临安,萧山别院。
慕容昕半倚在院内的一株大椿,手中拿着卷书,却始终不翻。
“小公子,吃橘子么?”蝶衣端着盘金黄果实,走到大椿旁,“怎么端的出神?该不会是癔症了吧?”一记栗子随之敲在慕容昕头上。
“你这是要弑主么?按大楚律,弑主者当绞!”慕容昕将书卷放下,拿过一瓣橘子,“蛮甜的,你尝尝。”
“这是凌山主的《剑中意》?”蝶衣拿过书卷,信手翻翻,“剑中意,既是剑中意,又是剑中意,把书翻烂也未必能得其意。”
“所以我没翻。”细品着橘子的味道,“凌剑中名列当今世上三个半使剑人不是没有道理的,此中有真意。”接过《剑中意》,慕容昕笑着扬了扬。
“三个半使剑人?”蝶衣挠了挠头,“只听郡主说过当今有四个用剑的绝顶高手。”
“内监吴喜忠,当然只能算个半人咯!”慕容昕敲了敲蝶衣的头,“不过,单比用剑杀人,这个半人可比其他三个人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小公子,你都半个多月没去书院了。”蝶衣在慕容昕面前伸出三个指头,“刚才书院来人说,你再不去,就要派戒律堂强押你去若谷壁思过了。”
“不是让你告诉他们我生病了么,病得茶饭不思,病得一塌糊涂。”慕容昕瘫躺在大椿下,一动也不动。
“细算下来,这个月你得的风寒不下八次!”蝶衣在慕容昕身旁坐下。
“你刚才是说若谷壁么,那明天你……”
“明天我叫你早起,然后好好去书院学习么?”
“哦不,明天你不要叫我,我感觉我的第十次风寒将在今晚发作。”慕容昕捏了捏蝶衣的脸,继续拿着《剑中意》发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