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前,萧山还没有那场剑雨,稷良书院在大楚还未闻名,北陆九镇远没有时下这般太平……”白袍上满是油污,蓄着长须的邋遢男子摆弄着手上的茶碗,似乎陷入了一段挣扎的回忆。
“你就是那时候遇见他的?”邋遢男子对面的年轻男子蹙了蹙眉,锦衣华服、正襟危坐的他显得和此间茶肆格格不入。
“遇见谁?你是说故武安君么?那时候的他,和你现在年纪相仿吧,正是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岁数,”邋遢男子笑,杂乱的长发并没能遮住他的脸,却是一张还算年轻的面庞,或许是经过了些岁月的雕琢,有那么一丝坚毅的味道,但又谈不上沧桑,“当时他还只是林国公府的的长公子,别说,你和他还真有那么七、八分相像。”
“是么,他后来就是死在这茶肆前的吧,死得莫名其妙。”年轻男子看了看茶肆外面,食指敲打着有些年头的木桌。
“你来这间茶肆找我,想要知道什么,我知道,但我不能说,所以无可奉告。”邋遢男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姬飞白,字如其名,尤擅飞白,谁能想到十二年前名躁稷良书院的小夫子隐于市侩,竟成了沦落在小小茶肆的闲汉。”年轻男子摇了摇头,咂了咂嘴。
“姬飞白十二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有姬无用,茶肆小倌姬无用,世上不见武安君,便也没了什么狗屁小夫子!”
“我还会来找你的,十二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一定要知道,”年轻男子打开手中的折扇,走出茶肆,“忘了告诉你,我叫慕容昕,十二年前的逝者,是我大哥。”
“逝者已矣,你这又是何苦!”
“那你如今又是何苦,我们还会再见的。”慕容昕在脑后摇了摇扇子,渐行渐远。
“慕容蚀日啊慕容蚀日,你这个弟弟,和你当年,简直一个样!”邋遢男子收拾着木桌,喃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