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的死预示着高邮彻底归顺江淮道,张诚与萧嘉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汇报给张连,张连也发来回复,随着回复一同到来的便是张连委派的新任高邮守备——高辉。
“统领、阿诚,主公对你们这次行动很是满意,不过鉴于你们刚刚得了封邑,就先不做封赏了。”在高邮府衙中,高辉对萧嘉、张诚说道:“还有就是,主公让你们迅速赶回封邑,安顿好封邑里的一应事务,然后返回江都。”
“这么着急吗?高辉,按道理来说,安定封邑是封君们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主公是不会要求封臣们迅速整合地方的。”萧嘉毕竟是封君家庭出身,对此颇有疑问。
“统领,你可是有所不知。”高辉说道:“前几天江都来了朝廷的敕使,他们此行有两个目的,一来是代表大司马大将军的幕府正式授予江淮道行军大总管的职务。”
“主公不已经是江淮道行军大总管了吗?怎么还要那什么大司马大将军授予?”张诚表示不懂。
“主翁,你有所不知啊。”冯舟开始为张诚普及历史知识:“自从数百年前爆发南军之乱之后,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便一天不如一天了,虽然朝廷依然保持着名义上的统治,但是地方上诸侯们的厮杀却无人能够制止。”
“由于诸侯们年年征战,天下间武人的地位越来越高,他们为诸侯出卖武力,诸侯用封邑、人口作为他们的报酬。”
“直到有一天,南阳郡的诸侯崔华终于击败了天下间几路最强的诸侯,率领他手下的武士浩浩荡荡地开进洛阳城中,虽然他已经是天下间最强诸侯,但是人们仍然愿意尊奉周天子作为皇帝,不愿意让他作为新王朝的开启者。”
“无奈之下,崔华只得采取一个折中的方法,他将上古时代的大司马与大将军两个职务合二为一,自称为大司马大将军,设立将军幕府与朝廷对立,自此之后,地方上的武职都必须得到大司马大将军幕府认可方才算是正统。”
“但是一般来说,各地诸侯死后,都是将地盘传给子弟,就算是大司马大将军派人任职,往往也不能服众,所以大司马大将军一般不会强行委派新官。只是这次真的就是太迟了,大司马大将军竟然才派人来明确大总管的身份,实在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原来如此。”张诚有些明白了,便让高辉继续说下去。
“二来便是大司马大将军颁布的召集天下诸侯武士进京演武的诏令。”高辉的话还没有说完,冯舟、萧嘉等人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倒是张诚无知者无畏,有些不解。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都这副神情。”张诚说道。
“主翁,你怕是不知道大司马大将军召集天下诸侯武人进京演武的含义来。”冯舟再次化身历史老师:“这样的大事自从南军之乱以来的数百年间,也不过才发生四五次罢了,发布这条诏命的大将军无不是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大人物。”
“离目下最近一次的召集演武令是由百年前,姬家幕府的建立者——有着凤鸣岐山之称的姬如龙所颁布的,他从岐山起兵,一路连战连捷,当时幕府派出阻挡剿灭他的军队不是被他击破,就是被他说降,一路高奏凯歌打进洛阳城中。”
“但是刚刚取得洛阳的姬如龙感到辽阔的山东地区还有大量不臣服自己的诸侯在私底下串联,反抗自己。于是他下达召集演武令,要同天下武人们论武。”
“等一下,若是去洛阳的诸侯被人抓住怎么办?”张诚突然打断冯舟的话。
“嗯,一开始却是会有这样的疑惑。但是先不说诸侯们汇集的武士远远超过幕府的武士数量,而且诸侯们家中仍有亲属,哪怕大将军不讲道义,囚禁诸侯,要求他们向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