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历城县衙,某厢房。
嗙!
厢房外屋月白色的雕花木门猛的被人推开,趴在书桌上半睡半醒的逸儿睡眼惺忪的起了身。
但她很快便退了回来,因为外面进来个醉醺醺的楚随风。
书桌上的烛光非常黯淡,房间透着股淡淡的清香,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她蹙着娥眉下意识的往后避了几步,可能是少女的直觉吧,对方现在很恐怖。
“那啥,我家那美儿哪?”楚随风整个人晃晃悠悠的,在进内屋时不妨被低矮的门槛绊了一下,猛的踉跄全身扑倒在地。
一身青衣的逸儿赶紧快走两步来到对方身边用两只纤细的玉手去掺,谁知对方死沉拽了几下愣没拽动。
咵!
只见一脸醉态的对方伸手攥住逸儿的芊芊素手,猛的一拽,后者柔弱的身子被拉倒在楚随风身上。
刺啦!
逸儿瞬间意识到了危险死命用手去抵对方的身子,却不妨对方那手刺啦竟将她青色的上襟拽开,淡粉色的小衣及玉琢般的脖子一下子现了出来。
绘着大红牡丹的淡粉色小衣将这丫头的身体勾勒的凹凸有致,看得楚随风两眼有些发直,喉咙不自觉的动了几下。
啪!
后者一张俏脸涨得通紫,一巴掌毫不留情的甩了出去!
优良的皇室血统跟从小的娇生惯养让惊慌过后的她禁不住胸中的怒火,直接掴了对方一个耳光。
只见楚随风醉眼惺忪望了对方一眼,眼白一翻砰的摔在地面上,之后响起了微微的鼾声。
掩着胸襟的逸儿一屁股坐到在地面上,含怨的瞅了对方一眼,竟垂头嘤嘤的哭了起来。
记得那年有个仆人趁无人时用言语调戏于她,被她父亲阿巴泰撞见后直接用刀砍成了几十段,那切下来的肉块还一跳一跳的,吓得她当时哭了好久。
后来她明白了,长大了。
男人,有时候就是头野狼,不能近身。
对方哭了一阵儿,抱着双膝坐在地上傻傻的望着一脸五官英俊的楚随风。
按照族内传统,女子十五出嫁,她十六马上就十七了,属于大姑娘了。
她自视甚高,总想找个既疼她爱她又两情相悦的那种……
谁知现在碰到了,却是个汉人。
汉人跟满人为什么要打哪,成天砍过来杀过去的,为什么不能安静下来好好过哪?
幽幽烛光下一个玲珑少女徐徐的起了身子……
******
翌日清晨,楚随风醒来的时候逸儿却不知去了哪里,起身试着头有些懵懂,有些生疼。
于是一个咕噜坐了起来,转首间看到,桌子上摆着醒酒汤之类的东西,床下放置着紫色的铜痰盂、雕花木盆,床头上摆着几件叠置的非常齐整的黑色衣裤。
楚随风用手轻轻地拍了拍额头,貌似昨晚在德王府喝多了。
别看德王别的不行人家喝酒在行,一连拿到七八个,他是最后一个被对方放倒的。
之后怎么回的这里,再怎么进的屋,脱得衣服忘得是一干二净。
也没多想,穿戴收拾利落后一推门,干净的小院内拉起了一根细长的绳子,上面晾晒着湿漉漉的衣服儿。
一个娇小的身躯儿正在哪里垫着脚儿往上挂他昨日穿的裤子,偏偏就是差那么一点,整个身子翘翘的,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情。
楚随风顿时恶作剧心起,翘着脚小心翼翼的挪向对方的背后,她也好似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