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目中无人;做事,不计后果。这下子,指不定会对我施展出多么恶劣的手段来呢。
杜采修,眼色一暗,向着后面的人一弹手指——立时,三四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冲上来,将我毫不费力地给制服了。双后,缚于身后,拦腰将绳子绕了几道,将我捆了个瓷实。绑人的手法,利索干脆;绑出来的成果,和超市里熟食货架上,摆放的松花小肚,有的一拼。
最最让人,不能容忍的是:杜采修,竟然命他们在我的脖子上,套上了锁扣,连着一条狗绳。这里面,侮辱人格的意味;从心理上来讲,让我无法接受。
他,慢条斯理地从打手的手上,接过了一根拐杖;顺手牵起了狗绳的另外一端;傲慢,阴险的谄笑着;轻蔑地注视着我,狼狈不堪的模样。
拄着拐杖,从轮椅上站起身来;我发觉,断了一条腿,对于他走路倒也没造成大的影响。看起来,当初大哥还是手下留了情的。只不过,很明显,教训不够深刻。
“你不是喜欢狗吗?今儿,我就让你尝尝,做一条狗的滋味儿好不好。”
杜采修,对上我怒目而视的眼睛,笑得不可一世。
他,恶狠狠地说罢,手上一抖绳子,往手腕上一绕:绳套骤缩,勒得我脖子生疼…….伴随着疼痛而来的,便是呼吸阻滞,喘不上气来。
他,神清气爽地欣赏着我,痛苦而扭曲的面孔;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做出的冷酷且残忍的行径。
我,忽而想到:此时此刻,我的无助;正如当初被扼杀的“豆沙包”一样:由着他,为所欲为地掌握着我们的生死存亡。
好像,过了有一个世纪的光阴——他,陡然,松开了手中的绳子;空气,重新挤进了肺部,感觉自己好似死而复生了一般。
采修,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的人,下着阴气沉沉的命令:“你们出去吧,把门给我看好了…….所有的监控,全部处理掉,不能留下一点儿痕迹。杜采扬,可不是好对付的。”
听他这样叮嘱手下的人;我知道,自己今天想要活命,只怕没那么容易。
杜采修,对我,起了杀念。
我,仿佛是历史上的凯撒大帝,孤身一人走进了“元老院”;纵然混身是胆,一身的本领,也只能引颈待戮。何况,我还不是那个英明神武的大帝;不过,一介女流而已。
那,几个人退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杜家的两个血统上的骨肉至亲。
这个,一心要加害我的人,曾经是我的弟弟。
杜采修,一拽狗绳,将我拉进了里面的卧房。
进到里间,杜采修一拉狗绳:疾色,大声喝斥:“给我跪下!”
最糟糕的情形,自己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万没想到,作为一个小孩子,他竟想到用这种方法来折辱我。
我,倔强地挺直了腰杆,愤怒地瞪着他,那张满刻着嚣张跋扈的脸孔。
杜采修,盛气凌人,微微一笑;看起来,无害之极。一只手,却抄起了他的拐杖,狠狠地向我腿的膝盖处,砸了下去!
我,扑嗵一声,跪趴在地。
剧烈的疼痛,钻心入骨似的,逼下了,额头上的汗珠。
很疼,疼得头皮发麻,喉间发咸;想要痛喊,想要大哭,想要破口大骂。但,皆被自己咬着牙,硬挺挺的给忍住了。
“抬头看看,这个地方,觉不觉得有点眼熟?你还记得吗?”
头顶上,传过来,采修不阴不阳的,带着嘲讽与戏弄的口吻。
额前的发,被汗水打湿了,遮挡住了视线——我,压根儿没来得及看卧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