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曾领略过,这世间最苦的艰辛;如果你不曾遭遇过,这世间最深的绝望;那你也不会,真的对这个世界心怀纯粹的善良…….我相信,只有在最深刻的艰辛与绝望当中挣扎过的人,才能真正的,对这个世界,付出他们所有的善意。
“你,收买了大伯身边的人?……..”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怔怔地望着面前这个心机沉稳的孩子。要知道,以大伯的为人,他不会眼看杜采修,这样胡来的。
杜采修,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切…….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是东西,就会有价;人,也不例外。你有多大的利用空间,就能卖多大的价钱。这是市场经济,也是人际法则。”他,恍然大悟一般,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哦…….我怎么忘了,你这个疯子,是不懂这个的…….对牛弹琴。”
“大伯,知道了你这么做,不会饶了你的!”我,忿忿难抑地挑拔着他的神经:“他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再信任你,疼爱你。到时候,你什么也得不到。”
杜采修,听了不仅不怕;反而一声声地轻笑起来:“呵呵……你,以为我会怕这个?我敢这么做,就不会怕让他知道!大伯的年纪,太大了;早就不该什么事都插一手了。”
他说的,这般坦坦然然,理直气壮;很显然,是仗着有四叔给他做好了妥善的安排。相比而言,四叔五十多岁,正值盛年;瞒着大伯,偷偷揽权,亦不是难事。
“你…….你,不会是连大伯都想害吧?!”我,眦目欲裂;觉得全身袭上一层冰寒。
采修,嘟嘟嘴巴,漫不经意地回道:“只要他不碍事,我是不会动他的。好歹,他是疼了我这么多年的大伯,我怎么忍心呢!只不过,这个家,也该轮到我爸来说话了。”他,挑起眉梢,冷笑着看了看我,慢声细语地说:“今儿是农历的二十六,看黄历的人说是:‘虎日,煞南,诸事皆宜’。你,记不记得大伯是属什么的?”
“羊!”我说:“你想说什么?”
杜采修,嘻嘻一笑:“你觉得,我要说什么?”
我,猛然想到:大伯属羊,是属羊的啊。那么,黄历上所说的今天,对他未必是诸事皆宜。
“你们,是故意的?”我,惊诧万分。
“过奖了,倒真不是有意这样的。”他,轻描淡写地回了我。
我,心里浮起无限的悲凉,惊恐;不是为我自己,是为了那个一心想要把采修,培养成国之栋梁,人中龙凤的大伯。
还有四叔,他也许料想不到,他的言传身教,正把自己的儿子,推向了一个怎样丧失人性与人格的深渊。
“你,闯进来,究竟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杜采修,阴测测地乐了,尚带稚气的脸上,还展露出一抹可爱的颜色:“你,猜我要干什么?……..你以为,打折了我一条腿,我就会这么算了?我是什么人?我是杜家未来的希望,是人人夸赞的天才。你们姐弟两个,竟然这么对我;我,会轻易的放过你们吗?!”
“那是你自找的!”我气急,心头的怒火,噌噌地往头上窜:“是你,先想着害别人,处处算计别人,尤其这些人,还是你的亲人!最坏的是,你连一条小狗都不放过!这和畜牲,有什么分别?你小小年纪,怎么可以这么心狠手辣?这,也是你父亲教你的吗?!”
“我,心狠手辣?!”杜采修,眼光中闪出几分调皮的光彩,看不清是狡,是毒。他,一笑:“我,父亲真正教我的那些东西,我还没使出来呢…….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我,心底暗暗发凉——糟了!杜采修,这是为了一条断腿,要疯的节奏啊!他,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