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服从诱惑是我们的原罪的话;那么,满足欲望,就是人类的本罪。
我不得不说:好奇心,也许是我们身上具有的最无耻的天性之一。譬如,很多看似完美无缺的事物,只要你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单纯地相信自有的认知;本可以一直美好下去。偏偏,是让我们的多疑,揣度,自以为是;撕破了光鲜亮丽,矫饰的外皮;非得露出内里霉败的底子来。
我,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了大哥锁骨上的吻痕。
那种,近似于淤血形成的深色痕迹,鲜艳得刺眼。想了很多个理由,很多种可能性;尝试着解释那些来历不明,又相当眼熟的印迹。后来,发现:自己越是企图替大哥找到合理的借口,越是难受得好像心上被蜜蜂螫了一样的疼。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夜风,吹醒了一些些,我骇然的快要傻掉的心智。心里,酸酸涨涨地溢满了晦涩不明的沮丧。说不上来为了什么,发觉大哥在有心隐瞒他与诚贞的事情;特别是在看到了,彰显爱--欲纠缠的那一个个记号时,自己竟然别扭到恼火。
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犹犹豫豫地拉开了他的衣领——神色复杂地摸着锁骨处,印着吻痕的一小块皮肤。触在指尖上,滑腻的手感,像一道发热的伤口,烙在我的心上。
“这是…….吻痕吗?!”我,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一小块晴---色的痕迹,明知故问地试探着自己的兄长。
大哥,不明就理地顺着我的视线,往下看去:这才惊见自己身上令人浮想联翩的印痕。
捕捉到,他眼中短暂的慌乱和情急的遮掩;我确信,他是没想到自己会露馅,更是直到此刻才发现自己的大意。
“噢?!没什么……可能是,皮肤过敏了。”他,随口支吾着,明显得心不在焉。说话的同时,手,下意识地,很快系上了纽扣。那份,在他身上很稀有的,着急,忙乱的神经紧张,像是我窥探到了什么了不得的隐私。
这,真是我大哥的风格。连一句解释,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都懒得搪塞。但是,我能理解,他的不解释,也就是另一种方式的承认。他是我的大哥,做任何事,是没有向我汇报的义务的。
可我,仍然觉得没法坦然地接受,他的刻意隐瞒。
想一想,大哥对着我,不冷不热,不好不坏地评论着诚贞的为人;想一想,他处心积虑,苦口婆心地劝我远离诚贞,态度强烈地反对我和她成为朋友。甚至,还恶意地忖度诚贞对我,有多大的可能性是不怀好意。我出于对他无条件的信任,对他言听计从。按照他说的,乖乖地疏远了对方。
可结果呢,他却转过身,背地里和丁诚贞瞒着所有人,暗送秋波,玩起了“地下恋情”。
我,一直以为大哥是很厌恶诚贞的,一直以为他对她存有偏见。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和我所想的,恰恰相反。他们,为什么不肯正大光明地谈恋爱;反而要这样偷偷摸摸,欺上瞒下的,到底是在防着谁?倒是真让人佩服,他们暗渡陈仓的好伎俩!
丁诚贞,一边与我扮成闺中密友,一边私下里和大哥暗通款曲;表面上还是我弟弟最得力的助手。不到今天,我还真不知道是自己小看了人家:小女子,可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三面娇娃呢。
我,夹在他们中间,就是个透明人吧。
我,一动不动;心,空荡荡地,像秋天里落满败叶,无风扬起的秋千架。
“大哥的女朋友,是诚贞?!”我,垂下脸,平静得如一池止水,无波无浪。看来,刚刚我在梦里看到的,听的到;不完全都是虚幻一场啊。
“你,不用瞎想了。我没有女朋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