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阙听着老管家的话心中也开始了然了,自己作为一个黎王的儿子而且身处这样的危险的情况中,对于那些阴暗的东西,关于权谋的东西,老管家刘山南终于放开保护的羽翼,开始教授自己面对这一切的能力和经验。
“公子,这个姓宋的啊,老奴一开始也是以为像是表面上看到的,是一个颇有手段且善于权谋的臣工。六年前他刚刚到王都的时候还是托人走的军武侯那条路子呢,在很多人的眼中他就是瑜王那一边的,而且是权倾朝野的第二人。
呵,但实质啊,老奴第一次清楚其中的门道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这个叫宋柯的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绣花枕头,表面上看起来华丽其实内在全是窝囊草,是一个十足的草包。
可是他会演戏啊,他的戏不错。他现在能够走到如今这一步全都亏了他左右逢源的功夫,在朝堂上,他看起来是受瑜王青睐的内阁大臣,实则是一个被权利架空的棋子。
只有钱出得够,利益给得足,圈内众人皆知的秘密,这个宋柯啊就可以为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个人在朝廷上说话,是一个十足的戏子。”
眨了眨眼,夏禾阙有些惊到了,他万不能想到在这瑜国权利的中心,在那朝堂上还有如此荒缪的存在。
“那,管家,那他岂不是放弃了手中所有的权利了?那他这个内阁大臣不上朝时都干些什么啊,那岂不是白白的食君俸禄了吗?”
“公子,您啊,就别想这些了,他宋柯自然有他打发时间的办法。您没瞧同样和宋柯一个年岁在朝廷里混了六个年头的人,两鬓都开始斑白了,而这宋柯呢,到现在还是一头乌黑的头发,瞧着还像是个三十刚出头的小伙子呢。
总之,这个宋柯不足为惧,老奴带着公子去见他,一是为了确定给公子下黑手的人的大致方向,二个,就是给宋柯背后的那些朝廷大势力看看,咱们公子也开始接手这些龌蹉事了,别再公子您面前耍那些低级恶心人的花招了。”
刘管家说的话句句在理,这对权谋的第一堂课就让夏禾阙他自己见到如此这多,这真的是在平时里难以想象的那些东西。
马车车轮咕噜噜的转,很快夏禾阙就到了下一个目的地,丞相淮国舅的府邸。
“公子,到地方了,您下车吧。”
“刘管家,咱们现在到丞相的府邸前来作甚?”
“公子,这您就有所不知了。老奴所然手中有些许情报,暗地里在王都里也经营快十年了,但,许多东西,朝廷里背景里极深的东西老奴是万万知不道的。在这勾心斗角的凡人堆里斗,了解对手、了解身边有什么可以为自己所用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而这些,哎,可不是老奴一个半老的太监能够告诉公子您的了。您得靠自个儿的人脉关系去问,而王都里能肯告诉您这些的,也就这位像他妹妹一样疼爱您的淮丞相了。”
叫门的铜扣敲响,夏禾阙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位在自己面前一想慈祥的刘管家,这猛的一下子教导自己的东西,让夏禾阙听的不由有些呆愣了,张了张了嘴,想了想还是拱起了双手向这位尽心尽力护佑自己的刘管家深深的作了一个揖。
“刘管家,劳烦费心了。”
“诶呦,公子,老奴可受不起啊!这些都是老奴应该做的,应该做的。您啊,别往心里去,要真是觉得心有些什么,那就努力活下去归国吧,这就算是给老奴的一个报答了。”
君臣之礼如同一座大山,夏禾阙只不过是弯了腰,而刘管家却是一下跪倒了在地,百办劝慰让夏禾阙收起了礼节这才肯站了起来掸了掸裤膝。
定了定神跨入丞相府邸,身旁的这位老管家却是不愿在跟随陪伴,只是一脸微笑的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