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刀在脸刀刀刮过,这种感觉夏禾阙很新奇。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将今日瑜王命赵侍郎出使大黎的事前告诉了刘管家,让他发密语信给黎王,以来配合夏禾阙对瑜王他们的说服和安定。
第二日,不出夏禾阙的意料,乌木塞的事情仅仅被捂住了一个晚上,就被有心人的暗地推动下搞得满城风雨。而感到神奇的是,夏禾阙的府邸前遭到了不少民情激愤的人攻击,狗血、烂菜叶、坏鸡蛋,涂满了府邸的整个大门。
“禾阙,这简直是太过分了!这分明是朝中看不惯你的大臣们在暗地里操控的,所然伤害不到你,但这一出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一大早就赶来的王子古丹玉很是气愤,在他看来夏禾阙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就算瑜黎两国开战这份情谊也不应该变的,更别提现在只是情势紧张,两国还没有正式宣战。
“丹玉,无妨,都只是一些宵小之辈罢了。你若真跟他们置气,那反倒是落了他的心思了。”
“禾阙,这道理我都明白,可就是咽不下这个口气啊!”
“没事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夏禾阙并不打算在此时过多的去理会古丹玉这个家伙,这个王子每日都是有十分繁重的课时,现在来看望自己,除了丹玉自己的要求之外,其他的应该是瑜王和王后对自己的担忧。在大臣们的压迫之下不放便召见自己,叫古丹玉跑一趟即最合适又能向那些起歪心思的家伙们表明瑜王的态度。
并未坐乘自己平日里的那顶轿子,夏禾阙很低调的换了一身普通富贵公子的行头在艾诀的护卫下坐着马车去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内阁大臣宋柯的府邸上。
“刘管家,你确定这个宋内阁是我们的人吗,那他昨晚又为何引导群臣的言论来针对我呢?”
“回公子话,这个宋柯事实上并不是咱们这边儿的,只不过在老奴的重金之下多有些照顾和偏向我们罢了。
昨晚的言论在老奴看来很没由来,这个姓宋的向来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能让他说出这番话来定是背后有什么好处大于咱们打点给他的银子。
再不然,那就一定是这个宋内阁发了失心疯,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情来。”
抬头望着府邸上大大的宋字灯笼,夏禾阙听着老管家的解释心里有了些释然。宋柯昨夜的言论背后定是有人或者是势力在推波助澜,如果能让瑜王处置了自己,那无疑是能更加加速两国之间的战争的。
这一系列的举动的背后,得到好处最多的肯定是那些借助战争发财和往上爬的人物。不是那些许久没有军功的将军们,就是那些缺少政绩的主战派大臣们。总之,现在的夏禾阙在那些人的眼中,就是自己升官发财大门的钥匙,想要让他调转风口不在针对自己,那就一定得付出比他们现在能得到的更大的利益。
“诶呀呀,这不是夏公子吗,怎么也不先通报一声就来啊。您这弄的,让下官毫无准备啊,这要是怠慢了公子那就可是不好了。”
伴随着虚假的笑脸还有笑声,那个国字脸一脸正气相的宋内阁满是欢喜的跑出府门来迎接。一边呵斥下人为何让夏公子等候如此之久,一边还一个劲的赔不是奉承着,与昨晚义愤填膺的模样真是完全不一样。
主客落座,送上茶水,站在夏禾阙一旁的刘管家首先发难了。
“宋内阁,咱们过去的交情可是不浅啊,这每年每个季度打点的银子咱家可是一子儿都没少。我们家公子向来功利淡薄,对这些一向是不管的,可是就在昨个晚上,你宋大内阁官说的一席话可是真真的伤了公子的心了。所以,今天公子来就是想问问,以前打点的那些银子,你宋柯都花销在哪儿了?”
“诶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