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说了,“妾就是妾,不用抬作平妻。本宫记不得有那么个朋友。”这话说出去不到三天,河大翠就继续做了贵妾。
河家村的河九婶听说后,前来求见江若宁。
江若宁见都没见,只着小邓去传话,“公主说了,但凡打着她旗号行事之人,就当重罚。公主只是将狂妄无知妇人打回原形。”小邓又道:“河九婶,你莫忘了,李家六太太手里还握着河大翠的卖身契,人家不屑与她计较,若真计较,将她贱卖他乡,你还能如何?欺人太甚时,便再无回头时。李家还能容她,你就要知足了……”
李家在青溪县原是大族,虽不是嫡系三房,人家也是世代书香门第,家里无论是祖上还是现下都有人在外做官,也算是官宦世家。偏个河大翠,仗着她认识江若宁,爬了能做她父亲的老爷床,更倚着生了个儿子,就想欺人家的嫡妻,她完全忘了,自己为了荣华富贵,自卖己身,进河家做的服侍丫头。嫡母想着自家的两个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人家不愿与她计较,她就真当自己了不得,完全忘了她的卖身契还握在嫡妻手里。
因江若宁一句话,河大翠原是平妻,现在又成侍妾,难道还要感谢她不成?河九婶闷闷地在心里暗骂,却不敢发作,毕竟江若宁对县城河氏一族是有恩的,人家拿钱建大祠堂、修族学堂,还出面主持公道,让各家都有自己的良田耕种。
河九婶自行宽慰了一番:嫁出门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管不得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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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石榴花开,栀子盛放,因端午佳节将至,县城里卖茶叶蛋、咸鸭蛋、粽子的人突地增多了。
一大早,江若宁脱下公主袍,换上寻常女儿家着的粉蓝色夏裳。
碧嬷嬷笑问:“公主今儿是要出门逛街?”
“嗯!昨儿与李四公子约好去郊外走走。”
碧嬷嬷走近江若宁,用手替她理着衣裙,“公主哇,近来奉天府不大太平,出门在外,得把祝重八几个带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