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是什么?绝对不是谁又被谁欺负了,而是谁能带给她足够多的实际利益,你如果有能力拉高整个班级的平均分,拉的越多,她得到的奖金就越多,这就是老师关心的实际利益。某种程度上来说,想要让老师跟你站在同一个队列,仅仅是成绩好是不够的,你需要做到的是成绩超级好,好到拥有能为一个班级力挽狂澜的能力,如果你做到了,你就是老师的财神爷,没有人会得罪财神爷的。所以那个时候我一边忙着在私下里将那两年多别人加诸在我身上的屈辱一件一件的还回去,一边拼了命的学习。”
杜迷津说到这里,脸上呈现出一种陷入回忆中的痛苦神情。梁祐焕见了,不动声色的将杜迷津的酒杯往自己手边挪动了稍许,趁着杜迷津不注意,将杯里的酒直接折到了自己杯里。梁祐焕并非担心杜迷津若是喝多了,自己照顾起来恐怕要颇费力气,而是被杜迷津一杯接一杯的气势震慑的有些手足无措。这个喝酒的频率换在酒量不弱的人身上也够一说了,何况是酒入愁肠愁更愁的杜迷津呢?宣泄可以,伤身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梁祐焕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然而很快梁祐焕就发现自己是多此一举了,杜迷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梁祐焕的动作,也没有想要再举杯的架势,只见她从回忆中抽回心神,扯了扯嘴角继续说道:“那种努力近乎是挑战人类体能极限的,比之前更拼命更累,没日没夜的做卷纸,买了好多好多的习题集,所有的零花钱都贡献在了学校边上的小书店里,老板已经养成一种习惯,只要到了新的习题集,一定会给我留上一本。很多时候都是学到后半夜才睡觉,早上被闹钟叫醒,洗把脸就往学校跑,在公交车上还得一边吃着路上卖的早餐一边背着昨天学的知识点。有几次真是挺不住了,上课就直接坐着睡着了,跟昏死了一样,一点意识都没有,老师讲了什么完全都不知道。下课还得跑到老师的办公室去,软磨硬泡的磨着老师把教案给我抄课堂笔记,再自己归纳重点。就这样日复一日,父母都被吓到了,我像疯了一样的学习,剔除了所有休息的时间,不做任何课余活动,不夸张的说,初三剩下的那大半年时间,我连一次电视都没有看过。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么拼命总算还是有成效的。有了之前的底子,我当时原本成绩就还不错,各科都是拔尖的,只有英语一科不灵光。说来也怪,我花在英语上的功夫和心思要远比其他科目多得多,也认认真真的背单词,认认真真的听英语课磁带,可不管我怎么用功,英语成绩就是上不去,我也是很无奈。好在当时的考试都是看总分排名次的,我既然英语不好,就只能在剩下的语文、几何、代数、政史地生上把这一科落下去的分数再一点点找回来。我看着每一次模拟考试,自己的总成绩在往上涨,再往上涨,看着每一次老师发卷纸的时候,看着我的那种欣慰的眼神,我就知道,我终于还是做到了,我有资本有恃无恐的讨回我是去的那些东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