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的不仅仅是公道,还有我生生被压抑了两年多的尊严。休假后的第一天回学校,我走进教室,径直走到骗我的那个女生面前,使足了力气抡圆了膀子,照她脸上就是一巴掌。我还记得那一巴掌打下去的时候,女生像疯了一样跳起来,抄起桌子上的铁铅笔盒就要往我头上拍。还有其他好几个平时和她走得近,整我整的比较厉害的同学,也都一并站起来,似乎随时准备群起而攻之,给我一顿爆揍一样。当时她们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愧疚和心虚,正是这份理直气壮让我更加笃定了,我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这么做。我抢在那个女生动手之前又是狠狠一记耳光甩在了她脸上,大家都震惊了,这不是平时的我,平时的我看到众人一起表态的话早就怂了,怎么还敢继续动武呢?我趁着女生吃惊的档口,指着自己身上还缠着纱布的伤口告诉她,如果有任何一个人敢对我还手的话,我就报警,反正我一身伤痕很明显,警察一定会受理我的报案。我不介意把这件事情闹大,捅到老师或者校长那里就更好了,既然你们想不择手段的毁了我,放心,就算是斗不赢你们,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至少摊上官司的话,平平安安的毕业你们是别指望了,虽然你们在学校里可以对我耀武扬威,但是想想你们的家长会不会答应你们花费了三年时间,连个初中毕业证都拿不到。当时我一个人站在教室里,对着十多个想要分分钟灭了我的女生慷慨激昂的叫板,说白了就是在逞强,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真的会被我威慑住,如果没有,那人多势众我一定是打不过的。可是我还是必须逞强的把那两巴掌扇回去,因为你只有让她们知道疼了,她们才有可能不再在你身上添伤口。很庆幸的是,我赌赢了,她们面面相觑了好几分钟。终究是只能发恨的瞪着我,可是没有人敢真的动我一下。”
梁祐焕听着杜迷津说着这一切,就像身临其境一样,也从心底里感觉解气。多庆幸。那个小小的杜迷津没有被打倒,才会有这样让人听起来就觉得痛快的时刻。梁祐焕脸上露出了佩服的笑容,冲着杜迷津伸出了大拇指,然而杜迷津只是摇了摇头,又喝了杯酒。换了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道:“你以为我这就算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吗?那你就彻底想错了。习惯的养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改变就更加需要时间了。这就像吸烟一样,让你习惯焦油对于脑神经的刺激绝不是一两支烟就做得到的,而当你一旦习惯了,想戒烟就更加困难了。对于那些已经习惯了欺负我的女生来说,怎么可能两记耳光就能让他们幡然醒悟、偃旗息鼓呢?我就是明白这点,所以深知,那两记耳光只是一个开始,是我表明的不会再任由别人欺侮的一个态度,而这个态度无疑等于向她们宣战。漫长的战役才刚刚打响而已。我知道这之后我将要面临的一定是铺天盖地的报复,我每天都保证在人流最多的时候上下学,书包里随时都带着电棍、胡椒水和能将呼救声音放大十几倍的扩音器,为的就是防着再遇到校外的流氓。这样谨慎的过了两周左右,我发现她们的报复行动基本上仅止于在学校而已,毕竟都是学生,可能真的是被我说的报案唬住了。不过这倒是件好事,任何一件事情只要有了限定的范围,就一定有这个范围内该有的潜规则。学校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的战场,因为在学校里无论你多么牛逼。真正决定胜败的都不是你,而是老师、主任和校长,你翻不了天,真要是有只手遮天的本事。也就不屑于做出折腾我一个平凡学生这么low的事情了。所以谁能得到学校老师的偏爱,谁就能谋划更大的动作。想明白了这些之后,我主动去找了班主任,不再说自己有多么委屈,被人陷害的多么惨,而是诚心诚意的向老师承认了早恋的错误。并保证自己一定好好学习,希望老师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改正错误。你可能会觉得我终究还是妥协了,但我告诉你,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任何一件事情要想彻底成功,都势必伴随着一定程度的妥协。老师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