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心,从不让我们对于自己所学之外的技法有过多涉及,而为师与你的师叔师伯们之间,也并不完全知道,大家究竟都会什么。为师虽然不知道易容这一项,掌门究竟传给了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上清教一定有人擅长此术。你看到的白小染并不是真正的白小染,乃是别人易容而成。她抓伤你之后就安静了,是因为抓伤你就是他的目的所在,既然已经达成目的,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你送她去医院。因为医院人多眼杂,才容易脱身。试想一下,如果真的是白小染抓伤了你,连最亲近的人都能肆意伤害,一定是精神极度崩溃下所为,区区一针镇静剂,睡几个小时,就能通过医院的思维测试,一个人好好的出院回家,你不觉得她恢复的太快了吗?出门买东西的是白小染,可是回来的已经是另有他人,你回家后看到好好的白小染,是因为她根本从来就没有发病过!她不知道你所发生的一切,自然不会提起,而一切的事情,不过就是有人利用白小染出门的这段时间,跟你打了个完美的时间差罢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废了那么大事,冒着被拆穿的风险,就为了抓伤弟子?还是两天就好的小伤口,这不合逻辑啊。”梁祐焕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问道。
“为师问你,你最初觉得杜迷津对你态度不同寻常,是不是就在你被抓伤后的第二天?”梁祐焕听到柯怀古这么问自己,认认真真的想了一遍自己被抓伤的第二天所发生的事,突然间想到杜迷津当时确实不太对,好像原本好好的,突然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柯怀古留意观察着梁祐焕脸上的表情变化,见他已经想到了当时杜迷津的反应,才又开口说道:“当天杜迷津脚受了伤,她告诉你她被歹人偷袭差点丧命,可你不知道的是,当时在杜迷津逃脱的时候,她也曾抓伤过凶手的右臂!”
柯怀古这么说,梁祐焕瞬间就了悟了,难怪杜迷津突然一反常态和自己说些有的没的,原来都是在试探,在回想一遍自己都说了什么,果然不像是一个好身份。按照师傅话中的意思,对方让杜迷津误会自己有意加害于她,又把小染引来横在他与杜迷津之间,小染现在的状况又是时好时坏,自己应接不暇的状态下难免就会对杜迷津的试探有所怠慢。自己的怠慢只会加重杜迷津的怀疑,两人走向陌路已经是必然的结局,没有悬念,此计当真歹毒!梁祐焕心里十分复杂,感性上,梁祐焕伤感于他与杜迷津相爱一场,却能被人轻易离间,这感情看来也牢靠的很有限。而理智上他也明白,这并不能全怪杜迷津,她比自己入教时间还长,整日里学的都是阴谋诡计,打交道的都是险恶人心,见得多了,谁还能心无芥蒂的轻信于他人呢?就算是亲近的人,可自己与杜迷津毕竟分属于不同的阵营,这底子打的就不好,她又早已忘却前尘往事,防备自己也是人之常情吧。这些梁祐焕想的明白,设计的人自然也明白。以杜迷津的才智,只要思维稍稍转个弯问自己一句,所有的陷害便能不攻自破。可是她一向骄傲,既然觉得自己被所爱之人相欺,除了伤心更多的应该是挫败感带给她的悔不当初,又怎么会像个怨妇一样跑来追问自己为何相弃呢?可见布局之人对杜迷津性格的了解决不在自己之下,才能这样有把握的将杜迷津的情感一步步的引向对自己的怨怼。此局环环相扣,处处关联,差了哪一步,都不会是今天的局面,这也说明布局的人心思缜密,聪慧犹在杜迷津之上。一个了解杜迷津又擅于利用人心谋划的人,难道是——
“师傅,弟子想知道这一切是否都与秦济世有关,请师傅明示。”梁祐焕忍不住直接开口问道,情绪激动的完全顾不得礼数,直呼其名,连“师伯”二字都未加。
柯怀古平时在教中就是以“不苟言笑的老古董”著称,最看重的莫过于教里的规矩了,要是有晚辈的弟子敢当着他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