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没有声音,只有火星溅起。
前方的白虎和那团白云感觉脚底一阵晃动,两人的身子不停的下坠,在他们以为这没有底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深山,看到了满山的白雾在弥漫。
大山延绵,白雾茫茫。
有鸟叫的声音在大山回荡,不断重复着“鹧鸪鹧鸪”的声音。
白虎和那团翻滚的云看着延绵的大山,看着无尽的白雾,听着声声的“鹧鸪”,心中无限悲凉,那些过往的伤心、悲恸如那白雾一般,将他们的心包围,而他们的身子,正渐渐被白雾所包围。
此生已如此不堪,何不就此老去!
风雪中,匠人的锤子和钻头还没有收回,耳听的笛音又是一变,再看那白虎和那团云,安安静静的,像即将凋谢的花朵,停在楼底。
匠人叹息,摇头,再次对着高楼,隔空凿音。
一下,两下,三下…
白虎和那团云竟然没有动静。
匠人皱眉,敲打的更厉害,火星四溅!
高楼下,白虎抖了抖毛发,白云开始翻滚,像是沉睡了很久才醒过来一般。
匠人摸去额头上的汗,看向高楼。
吹笛人在哪里吹笛。
“这是…”
白虎和翻滚的云向天上看去,是云层,一如他们熟悉的,记着的天。
终于,不是幻境了。
白虎向上飞,白云在其翅膀上缠绕,加持。
他们飞的速度极快,快若天马,从地面直达高空九丈,还要更高。
可是,他们还是没有到楼顶。
这座楼,似乎与天一般高,他们越努力,越觉得的高不可攀。
天空上,暮云层层,越压越低,将高楼淹没了。
白虎和白云在云层里,看不清方向,只能一直向上,向上。
可是,那云层无穷无尽,没有尽头!
风雪长街,匠人再次叹息。他看着拼命扇着翅膀和翻滚的白云,摇头。
先前,是静,静的几乎自己停止了心跳,现在却是动,动的像是被人捏住脖子的鸡,拼命地闪着翅膀,距离却没有移动半分。
匠人吐了一口气,准备再次举起锤子,对着高楼凿音。
高楼上,笛音嘎然而止!
白虎和翻滚的白云落在雪地上,喘息,如飞跃了九重天一般,喘息不止。
匠人疑惑,高楼上,有人影落下,迈步向他走来。
匠人瞥了一眼,低头,开始凿石。
穿长袍的人,将玉笛斜插在腰间,迈着轻盈的步子,一步一步向匠人走来。
匠人低着头,一下一下挥着锤子,听不到声音,只有火星在溅。
脚步声近了,更近了。
匠人停下了手中的活,摸了摸头上的汗水,笑了起来。
“刻完了吗?”
匠人抬头,笑着点头。
来人低头瞥了一眼,看见石碑上刻着“公孙胜”三个大字。
“好字。”
“送你的。”
匠人一拍手,平铺的石板立了起来,立起来,就是一块墓碑。
“可惜,我用不到啊。”
一句可惜,立起来的石碑,像是用雪做的一般,开始在风中沙化,从碑头开始,一点点的被风吹走,最后什么也不留。
“你是谁!”
匠人睁大眼睛,死死盯着站在眼前的人。
眼前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