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拳头到了半空,闪电在他们两人中间炸开。
滕戡急忙收回拳头,身影开始躲闪。
可是,这次的闪电比上一次更快,更犀利,落在地上,击的积雪飞溅。
又是五次电击,滕戡堪堪躲过。过渡的用力,导致他胸前被杨雄抓裂的伤口鲜血流的更快,真个胸前血红一片。
朱武脚步不停,一边走一边道:“五雷天罡阵法,一次比一次犀利,你觉的你下次能躲过去,或者躲不过去,抗下闪电的机会有多大。”
朱武斜斜瞥了一眼滕戡,昂着头,迈步向秋月和杨雄走去。
陈达跟在他身侧,傲娇地看着滕戡。
“朱大哥,我…”
朱武叹了一口气,道:“就算他不能动,你也杀不死他,不然…”
朱武冷冷看了一眼滕戡,滕戡感受到了朱武的不甘和杀他的强烈愿望,只是条件所限罢了。
陈达不甘地看了一眼,过去将杨雄和秋月放在虎背上。
“这是…”
“病关索杨雄。”
陈达惊喜了一下,也就明白是杨雄拖住了眼前这个人。
“我们去哪里。”
“西北。”
风雪中,一条白虎,背着四个人,消失在街头。
滕戡站在原地,没有动,也不敢动。
……
北方,高楼。
先前这里曾发生过一次大战,刘唐一人杀了三个人。
高楼楼顶上,甄诚的尸体还在,脑袋被镶嵌在一个石柱里。在这个石柱上,站着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身的黑色长袍,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头上戴着斗笠,遮盖了大半个脸,但是唯一清晰的是,他站在那里,吹着一只乳白色的玉笛。
那笛子十分的显眼,就像一段柔和的光,横溢在半空。
笛声从这只玉笛中吹出,散入柳城。
可是有一刻,吹笛子的人皱了皱眉头,按笛子的手停了一下,嘴角动了动,然后继续演奏,像是一个高傲的音乐家,站在世界的舞台上,全身贯注地表演。
高楼下,数丈外,有人停了下来,在他的身边,有一只长着双翼的白虎,一团翻滚的白云。
“王尚书…”
“不急…”
一个穿着皮袄的匠人在雪地里坐下,从一个破旧的灰色帆布包里拿出钻头和锤子,准备在一块八九十公分高的石碑上刻字。
风雪依旧,笛声悦耳。
翻滚的白云和白虎向着高楼飞去。
寒风骤然激烈,吹的吹笛之人的长衫向后飘荡。
风来的快,去的更快。
飘起的长衫落下,笛音已转。
原本急速前行的白虎和那一团云陡然停了下来,在他们的眼前,不再是冰天雪地,而是霜天沙漠。
白虎踌躇,白云眺望,天地尽是沙漠。
这是幻境,我们要打破它。
白虎挥翼,向天空飞去,越飞越高,却探不到天际。
于是猛虎猛然下坠,如陨石陨落,誓要将这大地打开一个洞一般。
轰隆一声,震的大地颤抖。
可是,霜天黄沙,依然。
“这…”
一声轰响,拿着锤子和钻头刻字的匠人抬起了头,他看到了半空的白虎撞向地面,然后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茫然不知所措。
匠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锤子和钻头,对着白虎那个方向狠狠地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