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你是出身盐官世家对吧……”察台多尔敦略显好奇问道,“抱歉恕我多问……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啊?……”杜鹃迟疑一声,但如今已然把察台多尔敦当做亲人的她,也从容看淡了彼此的关系,遂缓缓一笑道,“我父亲名叫杜常乐,原来曾是汴梁一带的官员……”
“杜常乐……”察台多尔敦像是想到了什么,默默迟疑了一声。
“怎么了吗?”杜鹃倒是没发现什么不对,不清楚察台多尔敦为何会问自己父亲的事,继续问道。
“噢,没什么……”察台多尔敦含糊一声,随即应声道,“只是想着你既然是出生官家,为何会落得在南宫家当婢女的处境……”
“原来你说这个啊……”杜鹃缓缓一笑,想到自己父亲的早逝,不禁略显哀落道,“我十岁那年,父亲得了重病。因为为官清廉,生时并未结交太多的官友,娘亲又去世得早,左右无源照料下,临死前他把我卖到了南宫家,算是让我得个好归宿……”
“那你爹去世的那年,是不是汴梁发生了类似许多不小风波的事情,都是有关官员的……”察台多尔敦忽然灵光一闪,继续问道。
“诶,好像是哦……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杜鹃听了,不解问道,“算上年龄的话,那年多尔敦大哥你也没多大吧……不过真要说起来,那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还真记不清了,毕竟是很小时候的事了……我只是模模糊糊记得,那年汴梁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包括我爹在内,许多大大小小的官员要么病死,要么无故失踪……”
“真的是在那一年,应该不是巧合吧……”察台多尔敦似乎是在担心什么,心中默默道,“那一年我年纪虽小,但正是大都城内‘邪教猖狂’的苗头起时;过了几年我和师父一起,才镇压了城中邪教的势力……杜常乐,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到或是看到过,但是有些想不起来了……赶上那年汴梁的‘怪事’,又正好是杜姑娘的父亲,不会那么巧吧……”
“你怎么了,多尔敦大哥,莫非你听过我爹的名字?”杜鹃看着刚才还“一心寻死”的察台多尔敦,这会儿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安问道。
“啊,没什么……只是想起原来一件事,正好和你父亲逝世是同一年,所以刚好回想起来……”察台多尔敦似乎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杜鹃有关这方面的事情,毕竟还不确定这其中是否真的有关联,遂缓缓一声转移话题道,“对不起杜姑娘,突然提到你过世的父亲,让你伤心……”
“嗯嗯,这没什么……”杜鹃轻轻摇了摇头……
(现实中)……
“现在想想,当时多尔敦大哥问我的问题,和云哥今天问我的,真的有点像……”杜鹃的表情不知何时开始莫名认真起来,想起那晚的问话,似乎和今天的心结如出一辙。
今晚这件事情,让杜鹃感伤之余,不禁留了个心眼……
此时此刻,察台王府……
“明复教”在大都猖狂作乱,察台王身带重病依旧领兵镇压,但一个月过去,形势并未有任何好转,而派人传书的边关军队,也迟迟没有返回援救的消息,大都王城一时岌岌可危。
可在察台王府,察台王本人不在,一切实权尽在察台科尔台之手。但察台科尔台并不像自己的父亲那般为朝廷尽心,自己这段时间不知道莫名在打什么算盘,很少和家人聚面,一个人经常就是呆在房内片刻不出。
而相比起来,腿脚不便的察台多尔敦却时常出来走动,但并不是关心“明复教”的暴乱,而似乎是整日整夜熟通人脉通报消息,似乎是在暗中调查着什么……
今晚察台多尔敦房间,又一个莫名的使者被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