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住她的肩头,勉强控制住她继续倒落的身体。
“站稳些!”武行义极为避嫌的来到顾绿衫的另外一侧,正好隔开顾蓝翎。
顾蓝翎垂面掩去失望,柔柔一笑,“还是行义哥哥想的周道,顾家家大业大,自小对女子教育有方,甚是苛刻,方才多谢行义哥哥出手才免去蓝翎的失颜失礼。”
“哎呀姐,不是要跟行义哥哥说小师叔吗?”顾绿衫性子急,一把拽起武行义的胳臂开始抱怨,“上次我们之间误会之事小师叔怀恨于心,这段时日不许师父教我们武艺,非让我们跟那些下人的娃练什么基本功,成天不是跑就是跳,马步也扎了好几日,我姐姐可不比我,她自小身娇肉贵,如今又是我们顾家嫡女长姐,是要撑起顾家的当家人,这么下去还不得练得粗手粗脚,以后如何嫁人!”
武行义使劲抽出自己的胳臂,抹了把脸上飞溅的口水,不动声色的吐槽:家大业大的顾家怎么就能把顾绿衫教导的张口闭口嫁人不嫁人的,还是当着他这个外男的面。再者说,武家武艺向来是苦练基本功,当初是四伯没有空闲的时间系统的给她们授课,看着她们手无寸铁才教了几手速成的防身手段。她们本来岁数偏大又毫无根基,有机会该是从头练起的,怎么能如此误会小妹的心意,小妹是当她们一家人才会细心教会,否则大可不用管她们。虽说小妹记仇可能会趁机整整两人,但他相信小妹懂事,知道分寸,绝对不会向她们所言,成心害她们粗手粗脚不好嫁人。
“你们是四伯的徒弟,有事还是去寻四伯。”就是碍着这层面子,武行义按压下不耐,朝着两人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行舟哥哥……”顾绿衫不依的喊着,只见武行义走的更快了,“姐,怎么办,行义哥哥根本不信咱们!”
“师父也不信,咱们好歹是大家小姐,怎能和些下人同居一室,成何规矩。”顾蓝翎眉头轻蹙,说不出的轻愁,“我还好些,是要招婿光耀门楣,那些闲言碎语的惹不到我头上,可绿衫你……”
“也是,行义哥哥自是知晓你的清白,姐倒是不用担心这个。不过,师父和师祖会准许行义哥哥入赘到咱家吗?”顾绿衫疑惑重重的问,对自己能不能好嫁的问题没有太多关注,只是有些担心自家姐的幸福未来。看样子师父和师祖不是那种开通到能让自己孩子入赘他家的人。
“咱们顾家是贺州城绝无仅有的大户,即便是家财暂失却还留有很多空闲的铺子。按照师祖的意思,绝不入武为武官,我看武家一辈子逃不开土里刨食的命运,若是入赘咱家,那些个铺子不是随着他们使唤,况且我只要……”说着顾蓝翎羞红了脸,羞答答的说,“只要头一个孩儿姓顾而已!以后顾家的商铺也只给咱们顾姓子孙,但家财可是他们兄弟姐妹平分。”
“哎呀!羞羞脸!姐,你可越发大胆了,这般就想到以后的子孙了,那你可有想过和行义哥哥要几个娃,哈哈,不对,是行义姐夫!”顾绿衫手指刮脸,臊的她姐头顶都热的冒烟了。扭身追了过去,“你这个死妮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小嘴!”
两个人嘻嘻哈哈渐行渐远,那样子哪会被练功累到,追跑打闹好不肆意。
武暖冬从拐角走出,眉目轻扬,还真不知道顾蓝翎存着这样的心思,嘴角抿紧,心情自是十分不美丽。
莫欺少年穷,武家现在什么都是处于初级阶段,是不算富贵,可又怎能用眼前的一小片评定以后。她顾家在贺州城是大,但别忘了,他们武家在贺州也买了大宅,只是不打算随便添铺子而已。况且,武家就该低她一等,求着入赘吗?
真是莫名其妙!
武暖冬一天的好心情生生被这两人毁了,原先对她们逐渐转好的印象又回到了原位。心里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