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神策军传来欢呼。
就在此时那温弼含住一大口鲜血坐于地上,口中念念有词,又拿出一拂尘插在土中。
“黄天赤土,天师佑我!”温弼边吐血边念道。
司徒霸定睛一看,那温弼胸口的戟孔竟然愈合起来,面色也转向红润。正在被这奇异妖术吸引之时,温弼已经逃回城去。
“这妖道真有神助不成?”司徒霸默默说道,身后神策军也一片默然。
颍川城上,只见那温弼登上城楼一祭坛,手持木剑开始祈祷。一时间晴朗的天空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司徒霸心想这妖道又要呼唤风雨,若天降大雨则无法攻城。于是取出一把牛筋长弓,搭上一支弩炮用的粗箭。
这粗箭常人难以拉动射出,司徒霸臂力过人,只听弓弦一声闷响,弩箭射向祭坛上的温弼。
温弼正在作法,哪想到会有这弩箭飞来。只觉得左手一阵剧痛,半截手臂就已经掉在了地上,血流如注不能停。天空也渐渐放晴,雷声顿时停了下来。
看见妖法停了下来,司徒霸轻笑一声偏指挥弓兵掩护,步兵搭云梯攻城,自己则拿着弩弓继续狙杀城上将官。
温弼也顾不着断臂,用手堵着血流如注的伤口下祭坛上马向城外逃去。心想这天师前日刚去布教,我便好强斗气丢了颍川,实在罪过。这手臂筋脉俱被巨箭射断,用道术也无法复原,怕是废了。
这赤教守军多为农民,面对爬上城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神策军如同瓜果,一时被切砍的昏天地暗。不出两个时辰,司徒霸将策国大旗又插在了颍川城上,继而安抚民众,修缮城墙。
策军攻陷了颍川,豫州门户大开。屈牧欢喜之余又听闻赤教有些将领会起死回生妖术一事,大感不安。于是上书天子要求旁边的荆州刺史发兵夹击豫州。
司徒霸收复颍川一事慢慢传遍策国,这时在上党城孟玉川等人也知晓了。
“大哥颍川这一失,恐怕豫州又是一场恶战。”三弟孟海焦急地对着孟玉川说道。
“无妨,师父法力无边,必然已经有了对策。”孟玉川一边看着炼丹炉中的紫火,一边说道。
“我看也是,周大天师遣温弼那莽夫守城,想必正是请君入瓮之计。”二弟孟沧应和道。
“二弟三弟,烦请去往上党郊区,将这些丹药分发给百姓。”孟玉川将一个青花小瓶放在桌上说道。
这三人倒是与豫州赤教不同,只在乎每日炼丹作法祈福,造福民众。所以公孙康得知赤教来到自己属地,当时也没有驱赶,反而送来了许多金银草药。随着时间一天天推移,孟玉川在并州贫苦百姓中名望也越来越高。
城南步兵营中,陈泰正在进行日常检阅,亲自拿起布子开始和士兵一起擦拭刀枪剑戟,聊着家常。说到开心处竟然盘腿坐在地上,还组织士兵玩起了摔跤。
这时一名斥候忽然赶到,行完礼说道韩福太守有请府一叙。陈泰不敢怠慢,起身上马便赶去。
“陈将军,公孙康大人从幽州发来百里加急,令上党城举兵八千发兵河内驻守,你看这是什么意思。”韩福努力睁大眼睛,想把书信看的更清楚。
“韩太守,书信可否交由末将一看。”陈泰抱拳道。
“甚好甚好。”韩福递过公孙康的书信,信背后印着和公孙龙将令一样的公孙家马形战旗。
“近日听闻河内一带有乱军暴民欲起事,现令上党太守韩福发兵八千,驻守河内,以防不时之需。见信之日即刻发兵,若遇到战事可调拨并州兵力,力保河内平安。待我征讨乌丸得胜,回邺城加赏。”下书冀州刺史公孙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