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伴随着雄鸡一声鸡啼嘹亮,阳光撒在言家府邸的东苑上。
“咯吱”一声门响,一身汉服的言心走出东苑门,从容的伸个懒腰。坐在院子里正在洗衣的小丫头荆水寒立刻看过来。
“少爷,你怎么出来了?”她不安的说道,就要跑过来搀扶。
这是言家家主言哲特意分给言心用的小丫头,名叫荆水寒,这个小丫头今年八岁,比言心大上两岁,人小伶俐,这两日在言夫人不在的时候,都是她在床前端茶倒水喂药,丝毫没有偷懒耍滑。
言心并没有拒绝荆水寒的好意,被她搀扶着。
“我已经没事了,这几天在屋子里发闷,想出来透透新鲜空气。出去走走看看。”言心说道。
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四天了,除了第一天略微知道了一些关于这里的信息外,言心到现在还对这里一无所知。呼呼大睡三天之久,除了蓄精养锐外,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帮助。
“那少爷不要走远了,家主在北阁那边准备着今日要带的东西,正欲与少爷去吃起水鲜呢。”荆水寒馋着言心,解释道。
“起水鲜?那是什么东西?”言心疑惑道。
“少爷。”荆水寒疑惑道,“少爷以往没有随家主品尝过吗?”
“哦,我想起来了。这两天睡的头晕脑胀,记忆力有些下降。”言心从容解释道。
“哦,这样啊。”荆水寒也没有太过执意。“那我搀扶少爷去北阁吧,老爷应该已经在等待了少爷了。”
“辛苦你了。”言心感谢道。
从东苑到北阁,倒也没有多长的距离,当言心在荆水寒的搀扶下来到北阁时,言夫人刘氏、言哲、西门老爹都已经在等待他了。言哲更是跨上了一匹雪白透亮的马,对着言心高呼道“走吧,待你去品一品傍水鲜,也算是为你康复庆贺了。”
言夫人一脸鄙夷的看着言哲,而后对言心说道:“心儿,你可是有口福了,这傍水鲜,连你娘亲我可都没那个口福呢。”
感受到妻子的不满,言哲在马上无奈解释道“相比于带你吃傍水鲜,还不如做一桌子烧烤或佳肴给你吃。傍水鲜这种东西,你要说它好吃,它确实唇齿留香,美味无比;可你若说它难吃,也确实是难吃的淡然乏味。就夫人你那性格,只怕吃上一点就不吃了。”
“好好好,听你的。回来后记得给我做好吃的,这次就不和你计较那么多了。”言夫人也是自知理亏,由怒转笑道。
“那好吧,”言哲应付完刘氏后,对着言心催促道“还不走?东西都带好了。
言心连忙反应过来,这是要带自己去吃饭啊,正想上马,但奈何马太过高大,难以爬上去。然后言心便一脸“快来帮帮我”的眼神开着父亲言哲。
在家老与荆水寒的帮助,六岁的言心总算是被抱上了马。言哲见言心坐稳了下来,言哲扬鞭回马,在言府众人的瞩目下,踏着晨曦的阳光出了言府。
路上,言哲似乎并不打算给言心解释一下傍水鲜到底是什么东西。然而一路飞驰,感受着马身的起伏颠簸与阳光和煦、清风浮动,言心也不觉放宽了身心,感受着大自然带来的美好。
“马上就要到泾水河畔了,我放慢点速度好了。”不知过来多久,言哲的声音传来,让原本享受着清风沐浴的言心不由打了个激灵。
“父亲,前面便是泾水了吗?”看着前面云雾缥缈的大河,言心疑惑道。
自古以来,“泾水汤汤、泾渭分明”的谚语,早已经被人们所熟知。泾水河面宽阔,水波滔滔,水深却无险阻的礁石。因为这渭水的灌溉与滋养,关中土地可谓是沃野千里、土地平坦宽阔,天下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