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之后,官家就已经暗中宣了嘉王,让他接近你。”
“官家的意思……。”闻焕章话说一半就停住了,道君皇帝的意思,三个人都已经明白了,扈成也恍然大悟,明白了昨天赵楷为什么会故意的接触他。
李纲沉声道:“立嫡立长,这是国家兴亡之兆,擅行废立,这是国家衰败之兆,可是朝中那些奸贼,却只顾自己的从龙之功,完全不为国家考虑,早就在谋划废立之事,昨天夜里,嘉王不知道为何人所刺,现在矛头都指向了太子,今天朝议,太子几次向官家叩首,哭辩自己是清白的,但仍然受到了官家之斥。”
说到这里,李纲悲哀的道:“老夫等人一再为太子分辩,也不起作用,若是你还留在京中,只怕不久就要卷入夺嫡之争了,你扈家门檐低小,这样的事,实在是架不住。”
扈成沉吟片刻,道:“世叔,您觉得太子够一个帝王之资吗?”
李纲惊愕的看着扈成,道:“你……怎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扈成不以为然的道:“世叔,何为大逆不道?若是这样说说就大逆不道,那太祖爷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又该怎么说。”
“住口!”李纲猛的站了起来,叫道:“你给我闭嘴!太祖武德皇帝天命神授,岂可胡言!”
“太祖赢了,就是天命神授,那世叔又怎知现在这些皇子之中,那一个是天命神授呢?还是在世叔的眼中,只要维护‘立嫡立长’这样的道德规范,就是亡国灭族,只是这样的道理长存就行了呢?”
李纳惊怒的看着扈成,在儒家之中,的确有那么一种看法,只要天命道理是真的,那皇朝的存在于否,并不重要,只要忠于皇帝,哪怕是国家亡了,只要你为你忠于的国家而死,就是忠臣,儒说,道可存,就是这个道理,但是这不能宣之于口的,就是心里过一下都要立刻抛弃掉,还要躲小黑屋里抽自嘴巴,让自己不能再有这种想法,扈成怎么敢就这么说出来。
扈成咄咄逼人的道:“世叔,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皇朝是一家之皇朝,没有什么皇朝,是能千秋万代的,道;却是柱之理,这个;却是真的,但是;我们卫道之人,也要为我们所在的时代努力,不能明知道能毁了基石,还要去那做吧?那我们就是伪忠,就是伪道,就不佩为圣人的学徒。”
李纲冷笑道:“老夫是不是圣人学徒,你一个娃娃,还没有资格评论。”
扈成笑道:“世叔,就这样说学不过就耍赖吗?”
李纲恨得想要抽扈成,骂道:“那好,我就和你说,废长立幼,那长该如何?岂不是说人人都可以生出窥伺神器之行为吗?”
“好像这个人人,只是指皇上的儿子吧?”扈成平静的道:“要是可以的话,大家竟争上岗,不好过只靠生得早就来瞎指挥吗?若是处置得当,只恨怕也不会有李后主、陈后主、刘阿斗那样蠢货!”
“那就遍地隋炀帝吗!”
“好像唐太宗也是老二,他干得比隋炀帝更狠一点吧?”
“太宗一世英帝,可是这玄武门之变,是他一生洗不去的污点!”
“大唐千古雄风,起自玄武门,那些污点便是存在,也只指向一人,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一国天子,难道为自己的国家背那么一点污点都做不到吗?”
“你……你……你这完全就是歪理邪说!”
李纲气得直跺脚,道:“你马上给我离开东京,若是敢插手皇子之争,小心我对你不念旧情!”
扈成不以为然的道:“世叔,我不会马上就走,因为据我所知,嘉王可是一点也没有指责太子,其他皇子无意争储,那太子也不可能把这件扩大,让人找到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