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走开,买了一些干粮和水便回到董家村她家来,透过塌了墙,看到陈氏还躺在床上。董茹还没走近,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几米开外,失声痛哭,撕心裂肺,肝肠寸断,陈氏已经死了。董茹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悲痛的背起陈氏的尸体又回到陈家湾,徒手挖坑把陈氏掩埋,又在坟边坐哭了三天三夜,哭得昏了过去。
董茹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上,旁边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姑娘在照顾自己。几天没有吃东西,身子饿得实在没有力气起来。照顾她的这个姑娘看见董茹醒了,忙拿过水壶给董茹喂了一口水。又给董茹吃下了一些肉干,董茹才渐渐觉得有了力气。董茹问道:“你是谁?我们要去哪里?”这个姑娘道:“我叫呈雪花,我们这是要到陈县城里去。”董茹起身看看四周,一共十多辆马车,好几十匹马,手一动甚觉冰冷,再看时确实那柄自己带着的青铜剑。呈雪花道:“我们班主发现姑娘晕倒在那新坟墓前,旁边还有一柄长剑,怕你会自寻短见,便救上马车来,让我看好你。有怕这剑可能是加传之宝,便一起拾来放在旁边。”董茹道:“班主?你们是做什么的?”呈雪花道:“我们是戏班啊。”此时这个戏班的班主听见呈雪花的马车上传来交谈的声音,便慢马等上来道:“姑娘醒了?没事儿了吧?”董茹道:“谢谢班主,我没事儿。”班主道:“不用谢。之怕姑娘寻短见,我们行程又紧,所以就把姑娘救上车来,姑娘不要怪罪就好了。”董茹笑道:“救命之恩,怎么会笑话。还未请教班主高姓。”班主道:“在下姓赵,名强。在这年代,养活自己不容易,就召集了这一群喜爱表演的兄弟姐妹组建了这个戏班,到处流浪。由于不登记人口,这几年倒也过得逍遥自在,看过名山大川,品过四海佳肴啊。”说完,哈哈的笑了两声,继道:“姑娘什么名字啊?”。董茹道:“小妹陈董茹。”赵班主听得点点头,董茹道:“你们这次准备又游到哪里去?”赵班主道:“我们刚从符离县离开,远到陈县来,过会又回到蕲县去。”董茹道:“我哥哥陈胜在符离县附近做佣工。不知班主可否遇到?”赵班主道:“哪里到处抓壮丁,和我们现在看到的陈县一模一样。”董茹道:“我要去找我哥哥。”赵班主道:“姑娘也不必急,说不定你哥哥没被抓住。被抓住了那边雇主会派人来告诉你的。你现在身子又弱,又没盘缠,如何去找。找一两天找得见也罢,要是找不见,如何撑得下去这许多时日。反正我们戏班过不了多久也会回到那个地方附近演出,你不如先跟着我们戏班一起,我吃住都不收你的。哪个穷苦人家不需要人帮忙呢。你就放心吧。”董茹听得如此说,仔细想想也对,便道:“那我就在戏班里帮些忙,等我找到我哥哥再重谢班主。”班主笑笑道:“客气客气了,以后再说吧。”
话说陈胜这边坐佣工,雇主却被告知,所有佣工都征集前往渔阳守边,即刻出发,不得拖缓。有些佣工道:“我家里的母亲还不知道呢。”雇主说:“我会派人到你们各家去一一告知你们父母你们的去向,放心吧。”就这样,这附近的几个财主家,再加上从各家征集来的壮丁,一共九百多人,此地县长便派来四个校尉监督押送他们前往渔阳。校尉觉得四个人管这九百多人,确实感到有些吃力,不说别的,清点人数时就是难事儿。于是四个校尉对着花名册,想要找两个屯长帮忙做些其他活儿。选了几个壮汉,一一筛选,发现陈胜吴广最为身强体健,而且言行举止都像是受过教育的。此时陈胜才知道吴广竟然也在这个队伍中。两人相见紧紧相拥,激动不已。陈胜道:“兄弟,多年不见啊。”吴广道:“是啊,时间这么快,转眼之间,太多事情发生了。”陈胜道:“你母亲身体还好吧?”吴广黯然神伤,道:“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跟你说。”陈胜知道吴广的母亲去世了,吴广道:“你母亲是否还健在?”陈胜道:“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