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听得赵高如此说,野心不禁蠢蠢欲动,叹息道:“如今我父皇还活着,又有这道圣旨在此,我就算有天大的野心,也不敢去麻烦丞相啊。”赵高一看胡亥已经上钩,便道:“公子不必瞻前顾后,这次是难得的好机会,错过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了。此事一定要有丞相的支持才行。如果公子愿意,我可以替公子去和丞相一起谋划此事。”胡亥正喜,便答应了。
是夜,赵高便钻入秦始皇的车内,没到此时他都要负责进去帮秦始皇收拾鞋袜,拨捻蜡烛,整理帘子,盖好秦始皇的被子。此时秦始皇已是熟睡,加之病重,睡得更是深沉。赵高收拾好鞋袜,走到秦始皇的床边,盖好秦始皇的被子。走下床榻,背对着秦始皇的床站定在那里,帘外进来五个车夫,个个蒙着脸,都看不见赵高的似的走到秦始皇的床边,五个人分别按住秦始皇的手脚,一个猛的扯过被子捂住秦始皇的口鼻,秦始皇在床上挣扎了好一会,发出低沉如蚊吟的“呜呜声”,片刻就眼珠泛白,死翘翘了。五个人退出帘外,这五个车夫都是赵高找来的,早已培养成自己的心腹。
赵高也走了出去,来到丞相李斯的车帐内,对李斯问道:“丞相还记得自己如何投靠了陛下否。”这一问倒是深深勾起李斯的回忆,颇有感慨的道:“我出身低微,不安于平穷的生活才效命陛下,现在位列三公,但是我也时时刻刻担心着自己的未来,唯恐有一天这些荣华富贵突然间化为泡影。”赵高道:“丞相,皇上已经驾崩了,但是这事情还没有人知道。”李斯大惊,赵高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道:“陛下写给公子扶苏的圣旨和玉玺符令都还在我这里,定谁为太子,全在丞相和我一句话,以后要不要荣华富贵,丞相看着办吧。”李斯知道他想改诏篡位,便断然拒绝,义正言辞的说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我李斯本来就出身低微,幸得皇上提拔,才有今日的显贵。皇上将天下存亡的安危托付给我,我又怎么能辜负他呢。”赵高见里斯拒绝,转口道:“丞相,依你之见,你自己的才能、功绩、谋略、取信天下,还有扶苏对你的信任程度这几个方面,你和蒙恬将军一比,谁更强一些呢?”李斯沉默良久,“这”了一声,才道:“我都比不上他。”赵高进一步继续说道:“我想丞相你是一个聪明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一定想得比我赵高要清楚得许多。公子扶苏一旦坐上皇位,那么他一定把最亲信的蒙恬推上丞相职位,到时候,你还有什么好的官位可以做吗?现在公子胡亥为人敦厚仁慈,实在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希望丞相你再仔细思量思量。”李斯心乱如麻,一旦失宠,自己的未来就渺茫了许多,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最终还是落泪同意了赵高的计划,道:“生逢乱世,自保为重。”赵高见李斯已经同意,便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李斯:“我们就假借皇上之名,从新拟一份诏书,立胡亥为太子,等到了咸阳就让胡亥登基。然后再发一道圣旨送往漠北上郡,以“不忠不孝”之名赐死扶苏,让蒙恬自裁,如此万无一失。”
漠北上郡,扶苏和蒙恬接到圣旨,扶苏肝胆俱裂,正欲拔剑自刎,蒙恬抢步上前阻止道:“公子,如今陛下出巡在外,又没有立定太子,皇上委任你来我这里做监军和我一起守边,足见皇上对你的信任至深。现在却突然送来圣旨赐死命令,我看这圣旨八成是假的,这其中一定有诈。不如你提出恳请面前皇上,弄清楚再死也不迟啊。”扶苏一向仁义忠孝,看到这样的圣旨根本不考虑它的真假,道:“君要臣死,父要子亡,还有什么好请求面见的。”说罢,橫剑自刎而死。那个送诏书的使者道:“蒙恬将军,你若还不快自裁,我怎么回去复命啊。”蒙恬道:“我怀疑这圣旨是假的,我要面见皇上。”使者道:“死到临头还想见皇上,做梦去吧,你若现在不死,那就是抗旨。来人,抓起来关押,剥夺蒙恬将军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