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但会安排5个人值班(轮班制,包括2个服务员、1个传菜生、1个墩子、1个收银员),下午要从16:00一直工作到晚上24:00点。算一算,不值班的话要工作12个小时,值班的话工作近15个小时。
早上9:30所有的人员必须到店里,然后大堂经理进行点名,总结昨天的工作,并布置好今天的工作,然后大家就吃早饭,早饭一般吃的是稀饭和花生米,有时也吃小面。所以童晓溪除了第一天上班不知道在外面吃早餐外,以后基本都是来火锅店吃的早饭。然后各司其责,服务员拖地、抹桌椅,墩子挑菜、洗菜和切菜,洗碗工洗碗和杯子并进行整理,糕点师开始准备辅料制作半成品,收银员核对账目、进行结算等。相对来说迎宾工作轻松一些,只需在客人进店后,引导客人就坐就好。
黄妈每隔4天炒一次底料,一次大概耗时4个多小时。她炒料一般选择在早上,一来客人少,二来她要关闭厨房门,除了她儿子其他人均不准入内。火锅店所有的职业中,童晓溪从事的是最没用技术含量的服务员,也是店里唯一的暑期工。
这样的工作对于第一次走出校园的童晓溪来说,还是比较吃力的。有的时候童晓溪还自嘲是“廉价劳动力”,她的工资是火锅店里最低的。她去找黄妈说过这事,黄妈说了两个理由:一是服务员的技能要求很低,工资自然不能跟拥有技术的人相比;二是因为暑期工干不长一般都不招收的,因为是儿子朋友的妹妹才“收留”,如果实在不想干可以随时走人。
这就是社会的分工,底层劳动者付出大量的劳动只能换来微薄的收入,没有技术没有文化的人很难翻身。这是社会给童晓溪上的第一课,她下定决心这是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作为底层劳动者工作。
和万千高中毕业生一样,童晓溪也坚信大学可以改变自己命运。渐渐地,她不再计较暂时的报酬,也不在乎周围个别店员的冷嘲热讽。毕竟“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她知道四年之后她将和他们不同。她再次跟自己进行了确认,她打工的目的是买手机和旅游,其他的事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观音庙里的二老得知童晓溪考上大学后,甚觉高兴。这是他们曾经的梦想,也是他们对一双儿女的期望,虽然儿子让梦碎啦但女儿却没有辜负。按照乡俗,这是一个大喜事,还是要办一场的。二老特地选了8月8日这个黄道吉日在庙里宴客,招待各位亲朋好友,只是因为特殊的情况,这个招待只能“吃素”。
童晓溪作为此次宴席的主人,当然得向火锅店老板请假2天,黄妈出于人文关怀还特地多给了她3天假。哥哥嫂嫂也很高兴,五一国庆黄金周都没有关门休息的周妹面庄,竟然也关门5天专程回老家上山帮妹妹庆祝。
8月7日,童家人忙前忙后做准备。8月8日,开始大宴宾客,亲朋好友都来祝贺。他们送点柴米油盐和蔬菜,有的还专门塞一个红包给童晓溪,然后吃一碗绿豆稀饭下豇豆、黄瓜、茄子等素菜,聊聊家常,聊聊渝州大学。
由于客人很多,懂事的童晓溪正帮童母、嫂嫂在厨房里忙活,突然听到哥哥叫:“晓溪,快过来,给你找到一位大学校友了。”晓溪听后很开心,还没入校就有校友啦:“真的吗?我马上来。”
童母拉住风风火火的童晓溪说:“你先洗洗手,整理一下,体面的去见你的校友。”童晓溪答应了一声“哦”,兴奋的情绪让她忘记洗手、忘记整理就直接跑去大厅了。
童晓溪到了大厅问道:“哥,我的校友呢?”听到声音,男孩转身看到了她,她站在大厅大门的的中间,午后的阳光从她身后照射进来。
仔细端详,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齐耳短发,蓬头盖面,由于背光五官看不清楚,但是由于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