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强撑着让自己不倒下去,咽下一口鲜血,艰难地说道:“藤田君,把岛津抱出去。”
小野姝子急忙冲过来将我扶着。
我努力伸展眼眉做出一个笑容,说道:“我没有事。刀在床下,记得帮我拿出来。”
出得屋来,只见满天星斗。
整座屋子在身后呼呼地燃烧着。
藤田真介惊呼道:“无镜不见了!”
我甩甩手道:“由他去吧。”
远处传来警笛的鸣响声。
一辆破破烂烂的警车正向这边驰过来。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渍,说道:“叫上医生们,我们该走了。”
我躺在岛津府邸里面一间特地为我“定制”的病房中。
娇俏可人的年轻女护士正使用仪器为我做着名目繁多的检测及护理。
小野姝子一身素装,笑意盈盈地陪坐在床头。
我瞧了瞧正忙于在我裸露的身体上放置电极贴片,身材玲珑有致的小护士,很有些尴尬,转头向小野姝子道:“我身体好得很,真的不用再观察。”
我这倒是实话。经过几天的休养,我身上所有的皮肉伤都已愈合,受损的经脉也恢复如初。抬起右手来,只见肤色亮润,肌肉紧实,再不见因枯叶内气侵袭破坏而显现的干枯与衰败。
小野姝子可恶地伸出手指,在我不含一丝赘肉,宛如丘壑起伏的腹肌上点了一下,赞道:“想不到你身材这么好。”
我面颊一热,提醒道:“岛津当主还在隔壁。”
小野姝子失笑道:“你这人也恁小心了些,兄妹之间偶有身体触碰再正常不过,你偏要往那些方向联想。”
我讶然道:“兄妹?”
小野姝子轻描淡写道:“你不觉一会‘柘先生’、一会‘夫人’称呼起来很是拗口吗?我们不如结为兄妹,说起话来也方便得多。”
我未料到她竟会提出这样一个稀奇古怪的请求来,一时愣住。
小野姝子眼神一黯,叹道:“柘先生若觉不妥,那便算了,就当姝子没提过。”
我忙道:“哪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忍不住笑起来道:“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小野姝子横我一眼道:“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道:“现今在中国,年轻男女互结兄妹都会被认为是另有企图。”
小野姝子轻笑道:“很正常啊,在日本也一样。”哼了一声道:“不过我们俩可是正正经经的,不带那些乱七八糟的意思。”
我笑道:“那是自然。”
小野姝子叹道:“父亲去世了,姑姑又专志于清修,我一人带着小妹,以后不免会遇着些碍难,有你这哥哥能够倾吐心事,帮忙参详抉择,我心里会安稳很多。”
我耸耸眉头,朝隔壁努一努嘴,又向东方点一点下巴。
我在暗示还有岛津永彦和酒井小池在她身边。
很意外的,她并未像往常那样在提及此话题时露出哀怨神色,而是浅浅一笑。
她似乎看开了许多。
我不禁心头一畅,很为她感到高兴。
“咦,”正在操纵仪器的小护士眨巴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惊异道:“仪器怎么失灵了,刚才在那边还用得好好的呀!”
我一怔,瞧了瞧满身的电极,蓦然醒觉过来,连忙收敛内气,让电极传来的微弱电流在我体内正常的出入,然后微笑着对小护士道:“再试一试。”
小护士按下仪器上的开关,紧接着美目一亮,喜道:“正常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