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插座中汲取电流,源源不断地注入我的体内。
这一情形从我切断电源线的那一刻已经开始。
我先前的难受,正是体内不断蓄积的电荷带来的。
我咧开嘴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对着无镜狞笑着,用中文说道:“高教出版社分分钟教你做人!”心法运转,那些折腾得我差点吐血的电荷,如决堤洪水一般撞向无镜攻来的枯叶内气。
枯叶内气瞬间被撕裂得七零八落,在电流浩浩汤汤的潮头浪尖上颠簸几下,霎时消失殆尽。
无镜身形一震,显是吃惊不小。
电流飞流直下,灌入无镜体内。
无镜如遭雷击,浑身震颤。
他也是了得,当即左手并指成刀,直插我颈部。
我蓄势已久的右手攥拳如坛,向他左手手刀轰然击去。
随着一声闷响,无镜的枯叶内气透入我的右拳,蝗虫般疯狂噬咬肤下血肉。
但他的好景不长,随着电源线传来的电流在我体内的狂飙突进,枯叶内气再次被冲击扫荡。
正如秋风扫落叶。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的内气裹挟着电流一路高歌,将所有电荷点滴不漏倾注入无镜的身体中。
“噗”,无镜喷出一口鲜血,兜帽遮盖下露出来的白皙下巴愈发的苍白。
他的手刀仍绵绵不绝地斫来。
我冷哼一声。
在“北策断然手”面前,大多数的手脚功夫都是班门弄斧。
我沉喝道:“朱门九重门九闺,愿逐明月入君怀。”右手屈突中指作凤眼拳,如织布的梭子般纵横闪移,飞快戳击无镜周身各大要穴。
这才是此招真正的用法。
无镜的手刀亦不断劈在我的身上,劈得我身上各处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我之所以不用右手格挡他的手刀,而采用你斩我一掌,我戳你一拳这样两败俱伤的方式和他死拼,是想要尽快分出胜负,结束战斗。
只因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糊味。
屋内的供电线路坚持不了好久了。
我与无镜的嘴边俱不断地涌出血水。
藤田真介小心翼翼地移步上前,提刀欲刺向无镜。
我厉喝道:“退下!”
他手中的武士刀一挨着无镜,无论是无镜的枯叶内气还是被我以特殊手法驭使着,在无镜体内不断攻城拔寨的庞大电流,都会倾泻到他身上,以他的功力,只怕挨不了分分钟就会嗝屁。
藤田真介显然被我状如厉鬼的狰狞表情吓住,一脸惊怖,缓缓向后退去。
我的拳头丝毫不停,中指屈成的凤眼随着拳头的划拉挪移,雨点般打击着无镜的身体。
每一滴“雨”打下去,就在无镜的身体上形成一个深坑,陷下去的皮肉仿佛永不会弹上来。
终于,无镜的身体在我的打击下变成了一个满布筛洞的簸箕。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肉。
无镜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弱,终至无力,嘴唇白若脂膏。
“蓬!”电源线突然燃烧起来。
我大喝一声,集起全身力道,迅如奔雷的一拳狠狠击在无镜的胸膛上,将体内所有的残存电荷一股脑儿送入他的体内。
同时无力地松开双手。
无镜痛哼一声,凌空抛飞,撞破木制的墙壁,跌落屋外。
“轰!”好几处墙壁烧了起来。
供电线路自燃了。
我肘靠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