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卷成筒状,收入怀里,玩笑道:“不是你说的吗?你既然只是一个小丫鬟,那便也值不了多少字。”
田语一愣,微微垂下螓首,脸色略是无奈,低声道:“你去吧,若是怕我逃离,大可锁了房门。”
秦枫眸中亮光一闪,心道:“虽说这女子毫无功力,且有病在身,我只要将房门一锁,她便断然无法自行逃走。可若她在门边叫喊,唤来小二,随便给我说个什么拐卖妇女的罪名,旁人必然放走了她。到时候他们以韩先生相逼,势要拿回金银,那可麻烦得紧了。”想到此处,灵光一现,趁着那女子没有防备,立时剑指电闪,封住了她身上穴道,抱拳笑道:“得罪了。”说罢心中一安,转身大步离去。
那女子显然未料秦枫如此举措,还未反应丝毫,便已被点了要穴。霎时经络堵塞,心肺刺痛,一股森冷寒意爬上全身,使她面上血色全退,就如罩了一层寒霜……
秦枫还了毛笔,向帐房询问了最近的米铺所在。念及韩申安危甚切,心下一沉,大步出门,急忙展开轻功身法,朝着米铺掠去。不大光景,便已一来一回。事已办好,心中仍是忐忑不安,回到客栈之内,开锁推门,朝里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田语侧身倒在榻边,面容苍白至极,无一丝血色,鬓间香汗滚落如雨,沾湿了那一张虚弱无比的俏脸。此刻双目紧闭,娇喘微微,神情模样痛苦十分,甚是煎熬。秦枫悚然一惊,脚下一点,瞬时凌空而至,扑到她身旁,解了穴道,急声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田语剧烈的咳嗽了两声,鬓发已抖下几根,紧贴在她俊容之上。目光虽弱,但却含着深深憎怨,勉强瞪着秦枫道:“我本来脉络极弱,流转不畅,此刻被你封住穴道,僵化半晌,自然要发病了!”说到此处,眉尖一扬,俏脸上苦楚之色又深一层,忙地捏住红色手帕捂住苍白嘴唇,又咳嗽了数声。
秦枫胸中一颤,一股自责愧疚犹如绝地洪水般湮没心神,吓得身躯直抖,脸色发白,问道:“你不是有药吗?”
田语闻言眸中亮光一闪,玉手饶有困难地动了起来,在怀中掏出药瓶,倒出药丸服下。秦枫见此心中一安,星目射光,紧紧盯着她看,只盼她再如方才那般迅速好转。可过了半晌,那女子仍是脸色煞白,喘息急促,面上痛苦之色丝毫无缓,依旧那般白如透明。
这可慌了秦枫,忙地从地上跳起,道:“这回,这回怎么不管用了?”
田语紧咬薄唇,玉手抚胸,咳嗽了两声,只觉胸中烦闷虽然略有缓解,但还是深沉无比,勾心难耐,对于秦枫幽怨越是大发起来,只恨不得立时刀砍了他,玉指抬起,直指着他,颤声道:“你,你,你当真害苦了我。”言毕,眼前一黑,竟是晕厥了过去。
秦枫大惊,一时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瞧见田语胸口起伏,尚还有气,灵机一动,兀自道:“我给她输送真力,必能叫她好受些!”说着便要动手,刚碰她身子,却是倏忽一僵,不敢妄动,暗道:“她连点穴都受不住,那经脉是何等羸弱。只怕我这雄浑真力一入她体,她会承受不住,还是莫要轻举妄动的好。”想到此处,眼珠一转,双脚一点,立时飞身出了客栈。
天色渐暗,夕阳隐逝。秦枫腾飞街道,一刻不停,到了最近的医馆里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便将大夫抓起,便要往客栈带去。秦枫速度太快,那大夫只觉腾云驾雾一般,身已到了客栈房内,面前多了一个娇弱女子,脸色煞白无光,呼吸急促却微。
秦枫捶桌叫道:“大夫,你快给我看看,她究竟犯了什么病?”
大夫云里雾里,见秦枫模样着急,也未多想,便下意识地抓住了田语脉搏,开始了诊断。过了片刻,收回手来,捏须不语,脸上表情如阴云密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