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顿了一顿,看那女子不答话,便道:“再者而言,我只需在你穴道上轻轻一点,你便说不成话了,又怎能叫喊?”
女子闻言一惊,一点异光自晶莹的眸子里闪过,带着几分恐惧惊惶,忙地摆了摆手,道:“我不会喊的,你不必点我穴道。”
秦枫见女子屈从,心中一安。又看她娇体单薄,面容倦然,胸中涌出几分怜惜之意,道:“你也别怕,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度过今日,明天和我一起去换韩先生,我便能保你可与朋友们重归团聚。”
女子眉心一紧,漆黑的眸子中神光浮动,幽邃莫测,思索了片刻,文秀清丽的面容上露出几分不安之色。或许是她的脸色太过苍白,掩盖了大部分轻微的表情,秦枫竟是没有发觉丝毫异样之处,对那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沉吟道:“田语。”
此刻时至下午,艳阳的光芒收敛了几分。街道之上人如潮涌,噪杂不安。秦枫叹道:“我还是先给你去开家客栈,免得你再受了什么风吹日晒,犯病误事。”
这话里满是抱怨之意,田语听在耳中,脸上掠过一丝无奈,悲戚,点了点头,缓缓站起了身。秦枫和她走在街上,当真是五步一停,十步一歇,速度慢如蜗牛。但那女子好强无比,虽然体弱,却不让扶,秦枫无可奈何,只得陪着她慢慢走。二人花了约莫半个时辰,方才在不远处寻到了一家客栈,开房进内,落脚歇息。
饶是秦枫修习太阴之气多年,潜移默化中修生养性,在一般情况下不急不躁,如今遇到这病怏怏的女子,和她缓缓行事的态度,却也是大受心火煎熬,感叹这女子身子娇弱,便如风中的柳叶一般。
进了房门,秦枫登时觉得心中巨石落地,也不管她,当即阔步来到了窗前,一把将那窗扉打开。霎时之间,一股微风和着阳光从外照临进来,秦枫闭目享受,身处清流之中,当真是受乐万千,妙不可言。
田语柳眉一扬,止步桌边,淡淡道:“我怕风。”
秦枫闻言如遭雷击,剑眉一皱,胸中涌出一股莫名火气,心道:“我还当真请了一尊神回来了!”豁然转身,只见田语螓首微垂,面色苍白,俏脸无光,此刻长袖遮胸,以避风拂,那姿态娇弱至极,惹人怜惜,说不出的楚楚动人。气往上冲霎时变成徐徐下降,叹了口气,微微一顿,转身将窗关了,将床铺收拾好,退到一旁淡淡道:“你休息吧。”
田语闻言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坐下,休息片刻,脸色已有缓和。秦枫亦是大步来到桌边坐下,长长舒了口气,对田语道:“你的朋友们住在什么地方?”
田语一怔,黛眉一蹙,似是有所顾虑,半晌未言。秦枫心中生疑,道:“你倒是说啊。”
田语道:“他们此刻怕是已经离开了。”
秦枫一惊,急道:“离开了?”随即转念一想:“想是这女子怕我知道了那些人的住处,对他们图谋不轨。看不出来,这女子体弱多病,却还想的如此周到。”遂将剑眉一皱,道:“那总该有什么联络方式吧。”
田语点了点头,道:“你若想传递讯息,只需在城中任何一家米铺的后墙上画上一个圆,而后将想要传递的信息压在一块石头上,用不了半个时辰,便会有人知道的。”
秦枫嘿嘿一笑,道:“你农家的传信方式真是奇怪。”说着左右看了看,将自己身上的长衫撕下一块小布条,又出去同帐房借了一只毛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大字,其为:“明日下午,咸阳城东十里之外,韩申交换田语。”写完之后,自看数遍,拿去田语一旁,道:“你看,这样如何?”
田语掩面咳嗽了两声,美眸一扫,道:“你这块勒索信条倒也写得简洁明白。”
秦枫将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