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光闪闪,躬身静坐,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难言的悲凉,不知为何,心下一沉,竟也不自觉的感伤起来。抬起玉手,默默凝视,过得片刻,却又将柳眉轩起,露出了一幅绝无悔恨的表情。
长夜疏忽而过,大雨歇止,艳阳东升。遥远的天际架起一道七色彩虹,闪烁着迷离的光,应着浓浓水汽,绚丽夺目,美丽无比。
血炼走了,面对着秦枫这个救命恩人,她终究是连一个“谢”字都没说。秦枫没有阻拦,因为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望着凄美的彩虹,秦枫整了整衣衫,踏上了去往秦国的中心,即咸阳所在的那条路。
咸阳城,作为秦国帝都,盘踞于八百里秦川之上,犹似一条安稳沉睡的巨蟒,蓄势而发。四周地势辽阔,河道密布,土地肥沃,一望无垠。咸阳宫殿坐落渭河两岸之中,伴随着国家的日益强盛和蓬勃发展,不断地向着四周扩散而去。它记录了秦国的辉煌,当然,也将记录诸国衰败消亡的血泪史。
秦枫行至咸阳城郊,便可见远处高墙如山,军旗猎猎。滚滚尘雾中,马蹄声急,犹如雷暴席卷,在那官道之上,赫然有军队长龙,纵马而行。秦枫行在官道之旁,头戴斗笠,一袭寒酸青衣遮身,目光顺着帽檐向外一扫,但见马上军士威武高大,身披坚甲,面遮护具,双目射出道道精光,便似虎狼,真真是批武装到牙齿的精良军队。忍不住心下一凛,摇了摇头,叹道:“秦国军队果然名不虚传,配得起虎狼之师这个称号。”
言毕,匆匆进了咸阳城去。咸阳乃是天下最为繁盛的城市之一,虽逢乱世,却仍然商贾云集,市肆喧闹,大道之上人头耸动,车水马龙,摩肩擦踵。秦枫一身寒酸打扮,在其间显得尤为扎眼。但他向来随性,哪里有丝毫不妥的感觉。进城之后,便四处盘问,打听这阴阳家招收弟子的事情。
几番下来,他也得知了不少事情。阴阳家如今乃是秦国最为尊崇的百家之一,尤其是其中两大护法,更是被奉为国师,声名显赫。阴阳家要招收的弟子,多半是些达官贵人之后,不是腰缠万贯,便是权大势大。秦枫每每询问,便换得别人一个白眼,其间意思自是不言即明,就你这寒酸,还想进到阴阳家?真是痴人做梦。
秦枫心中冷笑,暗道:“若不是为了找到小梦,便是国师亲自求我,我也不想再进这无情无义的地方了。”心头感叹之时,转眼瞧见大道之上迎面走来一路人。为首两个大汉嚣张跋扈,满面神气,对着其余路人推推搡搡,只为在茫茫人海中开出一条小路,以便让他们身后的一位少年前行。那少年年纪不大,又高又胖,样貌虽贫,穿的倒是锦衣华服,披金戴银。背上插个四色的风车,随风转动。手中拿着一根糖葫芦,左顾右看,呆气十足。
便在这时,一个老妪捧着一包药草,在那两个大汉身前走过。那老妪头发花白,皱纹深刻,此刻双目射光,紧紧盯视着手中药草,视之珍宝一般。一手拄拐,只顾低头看着药草,似乎耳力不好,尽是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两位大汉。
大汉见老妪走来,面容大怒,一把将其推开,双目大瞪,呲牙咧嘴地叫喊着:“滚开滚开,不长眼睛吗!”
那老妪滚倒在地,拐杖已断成两截,面对着那大汉的无礼之举,怔了一怔,急忙看向手中药草,却哪里还能寻到?不禁老脸通红,泪如雨下,急得连连拍手,四处寻视那包药草。只见道旁一条小水沟里,那包药草早已包装碎裂,溅得满地都是,眼见是不能再用了。不由更是心急,老泪纵横,哭道:“我的药啊,我救命的药啊。”
那两位大汉嗤之以鼻,浑不在意,迈步便走。老妪身在地上,瞧见此景,忙地向上一扑,抱住了一个大汉的腿,嘶声叫道:“你还我药来,还我药来。”
那少年傻傻一笑,举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