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四面八方都是树,旁边还有一条河,仔细感受一下!感受到了青蛙和蝉的叫声了吗?是不是很有氛围!你们大城市有这环境?这可都是接近自然啊,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
“……………”
“……开个单人间,要你们这最…最好的!!”
“哎!好嘞!”我喜笑颜开的接过他的证件,上书《台湾居民来往大陆通行证》,瞅了瞅姓名,姓金,我飞速登记完,让开路给面如死灰的台湾同胞做了个请的手势,“金先生,房卡拿好,您楼上请,豪华单间一天200,楼上左转第三间,上楼小心,因为过道灯昨个刚坏,我明一早就修…………”
台湾同胞仿佛老了几十岁一般颤巍巍地跨上了楼梯,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上蹭,唉,其实这也不怪他,这半夜三更的楼梯还没灯,我走上去有时候都得磕着………
眼看着他就要消失在黑暗楼梯尽头了,我猛地想起了什么:“哦,刚才您用掉的18条毛巾清洗费共计270元,明天别忘一起结账啊!”
咣叽一声,台湾同胞成功地把牙磕在了最后一层的台阶上……
……
我则拿起拖把,开始清理一地的泥巴脚印,哦,对了,顺便乘这个时候介绍一下我自己吧:
本人名为白池,KL市人,是个理所当然的纯爷们,外表属于你说帅吧,也没我这个帅法,你说丑呢,也能看的顺眼,标准的毫无特色路人脸,但仔细一看还有点痞子气,在本地的野鸡大学毕业后就无所事事,反正这就业压力如同开闸泄洪,我这等身价的冲进去连个水花都掀不起来,所以干脆找个便宜的地段盘下来个廉价宾馆混吃混喝,有时还能赚个仨瓜俩枣什么的。
在江湖上熟知的都称咱一声白爷,不过您不要多想,没有那种恩将仇报,儿女情长,什么江湖呢,就是些在火车站附近的摆地摊啊、农民工啊、社会小青年啊什么的,他们平时收个工或者聚个会都习惯在我店里抽个烟歇个脚买个酒喝。
也有的呢,刚来打工找不到房子的,还会来我店里开个长期单人间,跟我混熟了我也能给他们打个七八折什么的,所以附近的人都挺乐意跟我打交道,我也在附近算是个有点声望的草头子大哥,其实也不算是我自己硬要卖弄什么,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开个宾馆,你要没点战斗力和声望,混迹驻扎在这周围的小混混们闻风而动能把你欺负死。没点大心脏的这还真干不来!
咱爹娘呢,属于那种工薪族里的打工族,工资不上不下,每天却忙的呼哧带喘,这坑爹是坑不上了,他们自个儿都快顾不上来了,也就帮我联系个靠谱的贷款机构,就任我自生自灭了。
但怎么说咱也是接受过义务教育,还算是有点脑细胞的,KL市的市中心的地价那就是抢钱,我可没蠢到跟那帮钱多烧的家伙拼我少得可怜的血本,所以考察了半天,发现火车站附近还有个真空区,这边往返的个体户和打工小伙很多,但却没个住宿商店一类的便民场所。
于是我就充分发挥毛主席教育我们的敌进我退、敌疲我打的无赖精神,成功的把附近一二层小楼业主逼疯,以极低的价格出手给我,在前业主的“小心晚上闹鬼弄死你个小B崽子”的祝福声中,我顺利接手这一青铜地段的破旧小楼。
虽然咱房子看上去不算大且颇有点解放前的建筑风格,但是外部粉刷一番,内部开几个隔层,二手市场也多的是木床木柜淋浴喷头可以倒腾过来,再在门上镶一个看上去高端大气,其实50包邮的电子锁,只用了半个月不到的时间逼格就噌噌往上涨。
最后在大门正上方恬不知耻的挂一个【三星级宾馆】的大招牌,哎呀,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