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随身携带血晶,它将时刻补给能量,取之无尽,用之无竭。兴奋感极度强烈,所以我凌晨一点多都没有睡着,辗转难眠之际,血晶也一直保持发淡红色光彩的状态,屋子里照得通明,不承想,躁动不安的是它,而导致我精力充沛难以入眠。
两点过一刻,思想随同时钟摇摆,越想越睡不着。
三点,四点,五点,已是五点二十,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孟哥,出事了”
我问怎么了,而看到牙周穿着裤衩,上气不接下气,随后村长同几个新老师都来了,几乎衣裳不整,奇了怪,今天什么节日?现在才五点钟啊!
“八达河闹鬼,不,应该是怪物,害了河坝老冯一家。”
“是啊,是啊,河水里都是血。”此时,许娇娇已然隐藏在人群中,像是刻意躲避我的视线。
“都赶紧穿好衣服,小孟你去打电话报警,牙周多叫一些壮力青年。”无论是怎么回事,我都没有在村长脸上察觉出惊慌之色,如同他早已经预料到事情会发生。
一夜未睡,匆忙穿上衣服,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但听闻河头有怪物,我同样不觉奇怪,阴阳眼都能见着么,白天那会儿,就看见河底一欲拉路人下水张牙舞爪的饿鬼。但心有疑惑,人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水鬼如今才出来作怪?
根据牙周口中所述,可想而知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必须快速报警,不过镇上的派出所赶来,一是不熟悉路,二是路才修好,昨夜下雨,泥巴路,经常有个滑坡泥石流什么的,警察是指望不上了,等他们来黄花菜都蔫了,电话却一定要打,出了人命,不是谁能够承担责任的。
雨还在飘,电筒矿灯闪耀组成的长蛇队伍,排头赶往河头。
不过十多分钟的路程,路不怎滑却走了很长时间,至少在我看来,他们总是停停走走,遇到一个吃瓜不明真相群众总要说一遍。
出事那家人的房屋建在河水北岸,现在砖瓦散落一地,墙体破了个大洞,屋顶倒塌,地上有暗黑的血迹,被雨水冲过一道,少有几个泥巴坑,很明显是什么大牲口踩下去的,以各种迹象来看,事情发生已过了三四个小时,也就是凌晨一两点的时候。
“惨呐,八口人全部不见了,尸体都找不到。”
我问,谁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没想到村长说的一句话让我大吃一惊,他说“许娇娇和我”,莫非……我没有多余的猜测,甚至没有权利问你们三更半夜去河头做甚么。
联想起昨晚,十点不到,那春意盎然的景象,不知道为什么不由有些恶寒,十二点,村长又来翻东西。
时间上,村长和她应该是四五点钟得知老冯一家遇害,所有的种种说明他两人极有可能是目击证人,更有可能是作案凶手。问题是以平常或再普通不过的人的智商,谁会完成犯罪作案,然后跑去通知其他人,所以他们一定会尽量掩盖自己的行踪,彻底撇开与整件事的关系,恰好相反,村长和许娇娇没有避开询问,直接说了。
转眼,天已扯白,雨也停了。
百人队伍都没有搜寻到尸体,八成没留活口,这时,牙周指着河坝最左边内侧的衣物,还有很多白色的羽毛。血腥味随风刮上岸,一阵恶臭。河水涨潮,却还能看到数道车轮宽的拖痕,怪物也就是往河水里冒出来害人,往河水里逃走。
所有气味中断,村里打猎好手彭白金带着四五条猎狗,除了狗吠得很凶,似乎它们发挥不了丁点儿作用。如果强行打捞怪物或者受害者的尸体,更是无法进行下去的。
舒谣和胡家喜仍是睡眼朦胧,两人越走越是靠近河水边,我立马叫他们离远一点,水流湍急,必然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