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那这无头的关公像又在何处呢?是泥塑还是画像?又或者不过是一个代号,或者暗号?钟楚林不得而知。
钟楚林正沉思,却听见了三声清脆的“笃笃笃”,他立马提高警觉去开门,门外却空空如也,不见人影。如此反复三次,不禁令人毛骨悚然。但凭着多年江湖经验,钟楚林知道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这一夜注定又要无眠。
他打开窗门,不打算睡下,也不打算喝茶,因为在没有找到“无头的关二爷”之前,他不想死,也绝对不能死。
忽然,一阵风吹过,一道人影闪过。钟楚林房间的蜡烛却没有熄灭,因为他早将蜡烛放在灯笼里。这阵风过后,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他没有去追这个不速之客,因为“不速之客”的事情处理起来往往没有那么神速,他不是一个喜欢惹事的人,所以他一直在自己房内静心打坐,乃至一根的掉落在地的声音他都能听见。子时刚过,他就听见一阵凄厉的惨叫,像是女人被人追杀的声音。大院里乱糟糟的,他想去看个究竟,恰巧白衣公子不请自来,而且还帮钟楚林关好门窗,这似乎有些滑稽,但是他对钟楚林说的话,却让人觉得一点都不滑稽,而且很正经,他现在正一本正经地对钟楚林道:“我知道你叫钟楚林,我是受人之托,带你去一个地方的。这个客栈现在危机四伏,明天天一亮,你就向四方走,一路走到福建二十八铺的桃花庵,这扇子就是信物,见到这把扇子,自然会有人带你去见一个没有头的人,等明天,我就会把这把扇子给你。现在你跟我一起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院内躺着一个人,满脸梅花,那个早上还坐在餐桌上吃饭的女人,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现场站满了围观的人。在火把的照耀下,这个女人显得令人作呕,现场诡异的气氛再一次浓烈起来。
白天和这个女人一桌吃饭的男人没有哭,也没有太过惊讶,他站在那里发呆,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地,但谁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听他喃喃自语道:“梅花,神秘的梅花…梅花,神秘的梅花…”然后突然弹开,把众人吓了一跳,他在扫视了一遍人群之后道:“大伙儿现在马上回大厅,千万不要靠近石姑娘,她身上的梅花有毒。”
此刻,本就心高气傲的众人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似地,全部照做,回到大厅,钟楚林也回到了大厅。大厅里有白天见过的三个道士,白发老者,黄利金,白衣少年,店小二和掌柜的,以及这个白天和那个死去的石姑娘一起吃饭的男人,加上钟楚林一共十人,大家秉烛夜谈。
这个男人道:“我是山东人,姓裴,名林;和我一起的那位姑娘,也就是躺在外面的那位姑娘,她叫石青青,我们本来是一起私奔的情人。石姑娘家世显赫,我确实无名小辈,石姑娘的父亲不同意我们来往,一心想要把石姑娘许配个门当户对的富家子弟,有意拆散我们。但是我是在没料到石前辈会狠心到如此田地,竟然派人追杀我们。”
说道这里他似乎心情低沉,顿了顿道:“我死了不要紧,却连累石姑娘无辜丧命。我真是没用,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没法保护,我真不应该跟石姑娘私奔至此。如果可以,我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石姑娘的性命。”
说到这里,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众人,继续道:“想必大家都听说过,不久前,雾隐尊者重出江湖,独步武林,却被一枝神秘的梅花纠缠不清,至今下落不明。”
“哼!”黄利金接口道:“那不男不女的妖人,人人得而诛之,莫说他是兴趣爱好如何,就凭他是飞仙门的余孽,就得死!”
众人听了沉默不语,只有那来自西域的白衣少年对中原武林知之甚少,他追问道:“谁是雾隐尊者,这一枝神秘的梅花又有多神秘呢?”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