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兽潮没有再进攻,荆戍“冒功”的事情也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从那以后,虽然没有人再当众提起此事,但总有人在背地里窃窃私语着这件八卦,而且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小队里除了邝应龙以外,所有人对待荆戍的态度都不冷不热的,更有甚者遇见荆戍便会冷哼一声,似乎不这样就不足以表现出自己的嫉恶如仇一样。
按理说常人若受到这样的孤立,早就熬不下去了,可荆戍自始至终都十分淡然——该杀妖兽就杀妖兽,该修炼就修炼,该休息就休息,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大家对他的恶劣态度。
有一次几个正义感爆棚的炼气弟子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公然对荆戍恶言相向,当时荆戍也没说话,只是把浑身的元气猛地一放,那几个吃饱了撑着的傻瓜便吓得不敢言语了。
邝应龙作为事情真相的知情者自然是支持荆戍的,那一次一向处事淡定的他都差点忍不住要破口骂人了,后来还是荆戍拦住了他。
那次之后,邝应龙经常对荆戍感叹:“你这样一个身有傲骨的人,却能够对那些恶毒的闲言碎语不屑一顾,将来你若不能成大器,我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给你。”
每每到这个时候,荆戍总是哈哈大笑,拍着邝应龙的肩膀说:“我要邝师兄的脑袋做什么?你我还要一起振兴玄衣宗呢,可不能把小命交代在这种事上啊!”
就这样,荆戍在众人的鄙视之中度过了三个月的时间。
这三个月的时间内,人族修士与兽潮交锋数十次,大战也有几回。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次的兽潮居然很是不堪一击,人族修士本来是打着防守的主意的,可是兽潮的进攻却在起初的几次大战后愈来愈疲软,在确定不是妖兽的诱敌之计后,人族修士便尝试着打出暮霞郡,谁知这一打便不可收拾起来。
妖兽们全然不像以前一样后援无数,源源不断地补充战力,而是节节败退,数量越打越少。人族这边看见妖兽势弱,便乘胜追击,士气越打越高涨,到了最后,人族军队居然把兽潮赶回到了莽泽古林边缘。
照这个情况再对峙个十天半月,这次的兽潮恐怕就要以人族的大胜而告终了。
虽然目前人族的形势看起来一片大好,但是此时站在城墙上的金丹修士们却并不这么乐观。
“此次兽潮爆发得尤为突然,几乎是各宗派收到消息后,妖兽大军便从莽泽古林出发了。如今兽潮又如此的不堪一击,与以前的兽潮完全是两回事,这前后的蹊跷,实在令我不安啊!”孟心言扶着城墙上的巨石,眺望着远处的兽潮,心神不宁道。
“孟道友未免太谨慎了,我看此次兽潮来得这么急,肯定是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所以才败得这么惨,这很正常嘛,孟道友多虑啦!”钱大刚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陈明先听了钱大刚的话,白眼一翻,嗤笑道:“如果妖兽准备不足,那又为何要提前发动进攻,难道它们嫌自己生的小崽子太多了,来送给我们杀么?”
“这······”钱大刚挠了挠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如孟道友所担心的那样,我也怕妖兽有什么诡计啊!”袁云生也很清醒。
“可是它们到底有什么后手呢?冲不破我们南麓三郡的防线,它们是不可能突入洛州内陆的,所以偷袭基本不可能;要说它们想打我们个回马枪的话,我们士气高涨,各处防守又不曾松懈,就算撤退之后它们卷土重来,最多也不过是重新开战,那它们已经损失的那么多战力算什么?”赤渊文看起来行事风风火火的,认真分析起战况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赤道友所言极是,孟某也是思来想去都猜不透这几点啊!对了,袁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