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上奏大燕雄武皇帝请求分出部分宫廷乐人****,安禄山本不是高雅之人,享足了该享受的威仪和快乐后对歌舞渐渐兴味索然,当时恩准。结果卞舞、滟滟等人被押到汴州前线****。路上滟滟跟卞舞秘密商议如何逃出贼人的魔掌。卞舞让滟滟寻机逃走,滟滟说自己是女流,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即使逃出也无法生存,执意要卞舞逃走,当时也没有商量出结果。一日,叛军将领尹子奇强留滟滟服侍过夜,滟滟趁对方熟睡之机偷出他的一支令牌藏起来,白天演奏时偷偷将令牌交给卞舞,并递给他一封信,让他想方设法交给在张巡身边的自己的阿姐。
“哎!这姑娘把逃跑的机会留给了我,真让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无地自容。”说着他情不自禁地拭起泪来。
“她给我的信呢?”
“对不起,我把这最重要的事给忘了。”卞舞从衣服的里层摸了一会儿才摸出一封用巾帕包裹的东西,把它交给楚楚。“楚楚姑娘,这是她让我一定想方设法交给你的,我藏在身上,当命根子一样。现在交给你,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楚楚展读着,两眼随即湿润起来。信中滟滟首先表达了对阿姐的强烈思念和自己茕茕孑立的苦楚,又痛骂了安禄山逆贼的无耻和暴戾,含含糊糊地说自己身已不洁,在屈辱偷生过活,了无生趣,唯一愿望就是要替雷海青学士报仇,只恨不能像热血男儿一样手刃贼寇。后边又说到好思念阿姐,几次梦中与阿姐相聚,醒来泪湿衾枕。最后希望阿姐千万保重,好好活下去,为陶家留存音乐的种子。
楚楚读完书信泪如雨下,她恨不得立马去洛阳救出妹妹,可自己一个弱女子没法实施;纷乱的思绪中,她忽而想写信给妹妹,要她像自己昔日一样装疯卖傻趁机逃脱,可山长水阔,没有人递送,急得她以头碰墙。
张巡见状忙问缘由,楚楚把信给他看。张巡看过也很是悲愤,但也无计可施,只好安慰楚楚往宽处想。楚楚哀叹几声,轻拭珠泪,强做常颜。
午饭时,楚楚从食堂给张巡端来饭食,自己却独坐一隅唉声叹气。张巡见此情形,就去给她端来一小碗米粥,摆上一小盘凉拌野菜。张巡安慰她说自己感同身受,恨不得现在就挖了安禄山等贼寇的心烹了吃,只怨自己不能指挥千军万马横扫狼烟。说着说着,挥拳砸在几案上,震得碟子上面的筷子滚落桌面。楚楚见状忙用衣角擦拭泪痕,说自己已经没事了,要活下去,替妹妹报仇雪恨。张巡说你妹妹幸好还在世,将来等光复神州后可接来同住。楚楚说也只盼如此了,说着拿起筷子勉强扒拉了两口。张巡见她情绪已有所平复,就搭讪着离开。
傍晚时分,张巡牵来两匹马,他把楚楚从屋里叫出来,说要带她出去遛马。楚楚见到其中的一匹通体黑缎子一般,油光滑亮,而四个马蹄子部位亮白如雪,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挺健,眼睛顿时闪出一道亮光。张巡告诉她这种马叫作“乌骓马”,历史上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胯下所骑的就是这种马。楚楚一听,有些神往。张巡就把她扶上马,指点她如何驾驭马匹,然后替她牵着马走了两趟,随即让她自己执辔走了两遭,最后自己骑上另一匹马,二马先并行了一段距离,随之自己扬鞭,让楚楚催马追赶自己。于是两人驰出城门,忽前忽后奔往郊外的路上。
残阳又为那匹乌骓马披上了一袭鲜亮的红锦缎,更为马上娇娥那鲜嫩漂亮的脸蛋涂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红,晚风多情地撩拨着仙姝那朵朵绿云般的秀发,舞动着美腿上那柔婉的裙裾,她的丰耸的****也随着乌骓的步伐而上下颤涌……张巡平日只是觉得楚楚很美,但没有细致端详过,今日细观下,发现她超凡地美艳动人,不由得深情凝视着她。
楚楚正尽情地享受着驰骋的快活,忽然听不见了身旁张巡的喝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