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君临也没想着他会答话,只转头对张得海说道:“等天亮了,你派人去将各位王侯皆宣召进宫,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是孤的旨意,让他们来给陛下侍疾,若是谁抗旨不尊,不用回来问孤,直接打入天牢,削爵圈禁。”
张得海心下一凛,忙躬身应下,二王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叫做惶恐的情绪,然后马上移开眼神,低下头去。
君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只是颇具深意的笑了一下,然后继续批阅着御案上的奏折,一时间整个御书房安静的可怕,直到天将亮时,守在君琰身边的侍从张南星过来禀报说君琰已经醒来,才打破了一室沉默。
君临应道:“孤知道了,天亮后各府王侯皆要进宫为陛下侍疾,旨意来得突然,估计各位王侯都来不及用早膳,你去跟御膳房说,多备一些早膳,别怠慢了各位王侯,然后去永和宫跟母后说,让她的小厨房做些温补、好克化的膳食送到勤政殿来,记得告诉母后说,父皇身体虚弱,虚不受补,膳食中切勿用大补之物。”
张南星一愣,然后马上应道:“奴才晓得了。”
君临转头对张得海说道:“马上派人去各府宣旨,二位王叔为父皇侍疾一夜也辛苦了,你将他们领去偏殿洗漱一下,休息片刻,离早膳还有些时间,记得上些茶点让二位王叔填填肚子,不要父皇的身子没好利索,二位王叔再累垮了。”
“唯。”张得海应道,走至二王身前道:“诚亲王、英亲王,跟奴才走吧。”
二王赶忙起身向君临拱手道:“臣等谢殿下体恤,为陛下侍疾是臣等分内之事,不敢言苦,臣等先行告退了。”
“好好休息,往后朝堂上的事孤还要倚仗二位王叔呢。”君临似是玩笑般的说道。
二王皆是一凛,单身跪地道:“臣等愿为殿下尽微薄之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孤知晓二位王叔的忠心,随张得海下去洗漱吧。”君临淡声说道。
“臣等告退。”二王恭敬地退后几步,随张得海去了偏殿,君临也起身去了寝殿。
“父皇。”君临微微欠身,行礼道。
君琰正半躺着靠在床头让邱羽冉为他把脉,听见君临行礼忙唤道:“临儿来了,快过来。”
“是。”君临应道。
邱羽冉忙退开,将君琰身旁的位置让了出来,君临顺势坐在了床边,对着邱羽冉问道:“父皇的身体如何?”
“陛下龙体本无大碍,只是陛下惦念殿下,不肯吃药,其实只要好好调养,用不了几日便能恢复的。”邱羽冉在君琰和君临身边伺候了几十年,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尤其是在君临那侵略性极强的眼神注视下,他更不敢将君琰身体的真实情况说出来了。
“父皇,子清先生说的是真的?您是因为我才不肯用药的?若是父皇有何意外,您让儿子如何自处?!”君临状似震惊的对君琰说道。
君琰并没有被人戳穿的尴尬,淡定的解释道:“朕的身体朕自己晓得,休养几日便好了,喝那些苦汤药做什么。”
“话是如此说,喝些汤药总是好的快些,父皇的龙体牵动着前朝后宫,可是万万不能有所闪失的,子清先生,去开方子吧,让张得海遣人去熬药,孤与父皇叙会话。”君临转头对邱羽冉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