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藏族老头吃了亏,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罢手,也不知道他的嘴里念叨了什么咒法,一具腐尸冲着他扑咬了上去,老东巴不见丝毫慌乱,一脚挑起落在地上的尖刀,手接到刀的同时,一刀照着腐尸的脑壳扎了下去,恶心之极的红白之物从裂口出流将出来。另一具腐尸也扑了上来,老东巴又一脚踢出,直击腐尸颈椎,只听咔喇一声脆响,腐尸狰狞恶心的脑袋前后晃动了两下,滚了下去。
那个腐尸的头颅落在地上的时候,跟着老东巴一路的骷髅架子已经几步跳了过去,直奔藏族老头,可惜的是,它尚未来得及发难,就被藏族老头一脚踹翻在地上,他刚站起来,就和扑上来的腐尸缠斗在了一起,难解难分。
藏族老头一步跃到了轿子顶上,稳稳当当的站着,眼睛却是始终不离老东巴左右。老东巴见状,也飞奔了上去,可没待他们打斗在一起,我猛然之间头脑一热,当即冲了上去,没等老东巴反应过来,就一记拳头打了上去,老东巴在猝不及防之际,被我一拳就砸翻在地,随即我就死死摁住了他,掐住了他的脖子。
老东巴当即陷入了被动,不过就算到了此时此刻,他也丝毫没有表现出慌张的模样,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烟灰,当即撒在了我的脸上,我登时间清醒了过来,诧异之际也不忘松开老东巴,老东巴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不过那狡猾的藏族老头子已经不知所踪,甚至于那些腐尸也纷纷作鸟兽散。
可是,还没等他喘上一口气,血湖之中的怪树就已经有了动静,树上的蘑菇状物事纷纷掉落,噼里啪啦的砸进了血水里。这些东西掉在血湖之上的时候,每一个蘑菇里面都爬出一个婴儿,哇哇呀呀的怪叫的同时,已经朝着我们的方向爬了过来。
这些婴儿脑袋奇大,眼珠子暴突,几乎又是占据了整张脸三分之二的面积,更恐怖的是,暴突的眼珠子表面布满放射状血丝,剩下的三分之一,就是一张长满森森尖牙利齿的环形嘴,乍看之下,让人心惊肉跳。
“山娃娃,这些全都是山娃娃!”老东巴惊骇的说道,“想不到,古宗把抓到的山娃娃全都放在了这棵树上。”
相传旧时,藏地古宗横行,古宗是一种邪恶的教会,以专门掳掠婴儿而臭名昭著,据说他们喜食婴儿,并且用以修炼邪术,无恶不作,为害一方。后来,解放军入驻藏地,对古宗邪教予以严厉打击,古宗从此销声匿迹,没想到,时至今日,古宗的残留,竟然还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不久前也听杨橐驼说过,那藏族老头也就是现在老东巴口里所说的古宗,他背的羊皮口袋里放的就是山娃娃,并且显而易见,他就是要把山娃娃送到这里来,可是为什么他会去找杨橐驼,而且费尽心思表演一通呢,这里面的缘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老东巴的身上背着一个不大的口袋,不过里面装满了他作为东巴所用的驱邪避鬼的法物,我干爹也是个东巴,因此对他们的法物我也是了解一些的,这些东西都是一些很常见的东西,但在他们的手中却能展现出非同一般的效果。所以干爹曾经告诉过我说,法物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东巴灵智的强弱,还有就是那一颗心的虔诚度。当然,大山里的东巴到底是信奉什么,我不知道,甚至于他们自己,或许也说不清楚,信奉这东西,谁又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呢。
老东巴见那些山娃娃已经从血湖之中游了过来,当即从口袋里取出个小袋子来,打开小袋子,我看到那是一袋子的香灰,这里所说的香灰不是香烧完剩下的灰,而是香树叶子晒干后碾碎而成的灰,这种灰有极其浓郁的松香气,在这样腌臜的环境之下,确实极为的振奋精神。
老东巴把一撮香灰摁进了烟锅斗子里,随即掏出打火机点上,气定神闲的吧嗒起烟来,烟气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