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坐上那位置容不下你吗?”说着话,顾兴还用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也得他能坐上那位置再说,现在的几位皇子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别看五皇子平日里清高,那位实则把帝王之术学了十足十,六皇子更是深藏不漏的主,还有二皇子,谁又能保证这么些年他当真只是寄情与山水之间,而不是有什么别的计划,宫中的皇子,没有哪个是没野心的。”
若说没有野心的,恐怕也只有当年的太子了,只是可怜他如今被困在那四方天地,哪里也去不了。
所有的事情如同苏郁安推测的一样在进行。
三皇子让人把口供送与御史府之后,又亲自去了字条上所说的地址,找到了那书生,把他安排到了其他地方。
第二天早朝注定是一个不太平的早朝。
监察御史白照路上奏,皇帝对马大意的判刑太过草率,央求皇帝重新审理。
此言一出,百官没有一个敢说话反驳,林昆也不例外,白照路这人是比顾尚泽还要恐怖的存在,他谁都敢批斗,皇帝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批斗了。
“爱卿此话何意?”皇帝阴沉着脸。
这事就是在打他的脸,妥妥的,昨日他才判了张大意的死刑,今日就来这么一出。
“禀奏陛下,臣昨日收到一封口供,口供自称是参加今年科考的书生,据他说,给他透漏考题的并不是他的同乡马大意马大人,而是另有其人,是何人他没有说,只说那人威胁他,让他将泄露考题之事嫁祸与马大意,臣昨晚派出府中家丁寻了一夜,那书生就如同消失了一般,寻不到一点踪迹,臣不得不怀疑他已经被灭了口,因此臣希望陛下能收回成命,着人彻查此事。”
别看白照路如今已经五十有五了,但是他年轻时那满身的傲骨,却一直都在。
“仅凭一封来路不明的口供你便让寡人收回成命!你不觉得荒唐吗?!”
“陛下乃一国之君,万民之主,张大人虽说是臣,但他也是陛下的子民,此事定当有蹊跷,张大意若是那泄露考题之人,斩了便是,可是如若他不是呢,那斩了他岂不是白白冤了一条人命?陛下理当等些时日,待找到那书生,而后彻查此案再做定夺。”
白照路没有理会皇帝那越来越阴沉的脸,义正言辞的说道。
他从来就不是怕死之人,做里脊那样的官,也是他的梦想,而他也一直在做。
“寡人便如你所愿。”
“顾尚泽,寡人给你两日,两日内若是查不清事情的真相,这大理寺卿的位置你也别做了,退朝!”
白照路所参之事不仅打脸了皇帝,也打脸了顾尚泽。
下朝之后顾尚泽便急急的赶上了白照路,他需要那份口供,此事是他的错,他不允许这样的错误存在。
虽然陛下的意思很明显,这事不管结果如何,泄露考题之事都必须是马大意所为,但是那样做的话他对不住他的良心,他入朝为官的初衷便是做一名百姓需要的官,而不是陛下需要的官。
“白大人,可否把口供交给下官?”
白照路二话没说给了顾尚泽,对于顾尚泽的为人,白照路再清楚不过。
“不管结果如何,尚泽都不要忘记你入朝的初衷。”
“大人且放心,下官知道如何做。”
哪怕皇帝因此事要了他的命,他也要做下去。
伴君如伴虎,为官之人,便是要时刻把脑袋挂在裤腰边上,做一名好官,更是要随时把生死置之度外。
顾尚泽查寻了整整一日,对那书生都是一无所获,第二日早朝,三皇子言明昨夜他的府门口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