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街道上,苏郁安缓慢的行走着,身旁跟着顾兴。
“公子,你为何要帮那三皇子救张大意?”
“我如何帮他们了?”
“如何不是帮了?那口供给了顾大人不是更有用吗?那三皇子也不敢与林昆直接对上吧?何况他日后若是不承认此事,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吗?”顾兴哀怨的说到。
“咚”的一声,苏郁安的折扇打在了顾兴的头上。
“公子知不知你那扇子有多重!这是要爆脑袋的!”
“让你平日里多读书,死活不乐意,别说爆脑袋了,我都想拆开看你那脑袋里面究竟装了何物?如此蠢笨!”
自然装的是公子你了。顾兴望着月亮在心里嘟囔着。
“仅凭一份口供有什么用?证据都可以捏造,别说一份口供了,给了顾尚泽没有任何用处,给了三皇子却能让他记我一个人情,至于你说的他将来不认帐,他这会着急想给林昆添赌不会细想,等他冷静下来便会发现这主动权在我,我说那份口供是真便是真,我说是假便是假,他若不想承认,就得做好欺君的准备。”
“可是公子如何确定他会亲自把口供交给陛下?”
“他自然不会亲自交给那位了,那位最是厌恶皇子与大臣结交,他如何敢亲自前去?”
一听这话顾兴登时更着急了。
“那我们不还是白忙活一场吗!他不亲自交给陛下,如何算得了欺君!?”
这脑子。苏郁安看着顾兴摇了摇头才继续开口。
“我说的欺君不是口供的欺君,那口供只不是一个引子罢了,我说的欺君是他下面会做之事,我不是告诉他那书生的地址了吗?我若猜的不错,他定是把那口供给了御史,而后他会派人连夜寻到那书生,用那书生家人的性命威胁那书生,那书生若是想保全他家人性命,便会听从三皇子的安排,而那书生的家人,我已经着人连夜去他家乡把他家人藏匿了,你说日后那书生是会听三皇子的还是听我的?何况,证据这种东西,从来不缺,没有证据不会捏造证据吗?”
这一番话听得顾兴一愣一愣的,他还是没怎么明白。
“可是还是不对啊公子,这与三皇子欺君有何关系?”
苏郁安叹了口气,有这种属下他当真是无奈的很。
“顾兴,日后没事的时候多读书少舞剑,再如此下去恐怕给你找不到婆娘,到那时我只能把你嫁了。”
“为了救张大意,为了给林昆添堵,三皇子必定会让那书生告诉那位是监考官透漏的考题,也是监考官威胁他让他说是张大意透漏的考题,至于为何是那监考官而不是林昆,那是因为三皇子深知林昆有的是办法寻到替罪羊,索性便先下手为强直接扳倒监考官,而那位监考官正是林昆一手提拔上来的的得意门生。如此,你明白了吗?”
“没有。”顾兴老实的摇了摇头,他是当真没明白。
“你这二十三年当真是白活了。”想他苏郁安一个连中四元的文状元,虽不说读遍了天下书,但学富五车那绝对不在话下,为何收了个属下愣是傻的要命。
“明日所有人便会知道那书生不见了,为了能在那位面前刷存在感,三皇子必定会亲自带书生去见那位,日后若是三皇子想不承认这个人情,我只要告诉那书生他的家人在我手中,我让那书生如何说还不是我的一句话吗?到那时真正威胁那书生之人便是三皇子,而不是监考官,如此,不只他的欺君铁定了,陷害朝中大臣也是一条重罪,懂了吗?”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完话,苏郁安手中的折扇又敲在了顾兴的头上。
“可是公子你如此威胁三皇子,就不怕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