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离去,想多也是无用。李老头,这次你不告而别,是我李沐君没福分与你同行,待日后江湖相见,你我二人把酒言欢,再痛饮几坛那土窖酒。
结束这一早的闲谈,李玄靖随后离开了李沐君的院落。北儿为李沐君更衣洗漱一番后,李沐君独自来到了凌烟阁。
说到这凌烟阁,李沐君是百般不情愿来此地的,若不是曾答应房师,自己绝不会踏进这里半步。别人把这凌烟阁当个宝库,自己确畏惧如虎、视如魔窟。都说凌烟阁是天下武学圣地,可自己咋就没半点觉悟呢?。
但既然都来了,就算是怕,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不然老师定会剐了自己。
李沐君轻车熟路的来到凌烟阁六层顶楼。顶楼之处,不光藏有稀世绝学,也是房师休息之处。别看李沐君登楼如此轻巧,若是换了外人来此,别说是踏上这阁楼顶层,就是想进这凌烟阁内,也是绝无可能的。
这凌烟阁,历代皆有阁主坐镇,这一代便是李沐君的老师—房师,而阁主之下还有阁老,在往下就是那一众守阁奴,最后才是来此求经的凌烟阁客卿。凌烟阁内每一位守阁奴实力都不容小觑,若是放到江湖之上,也都会是一方武林豪杰。虽然李沐君不曾试过守阁奴实力究竟如何,但就凭着来此求书之人未曾有一人敢随便动心思窃取秘籍,就可见一斑。
当李沐君来到顶楼,便觉得上下牙不由的打颤,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心里暗自腹诽,谁说的童年之地易触景生情?不,绝对是触景伤身!
李沐君还在那暗搓搓的想,“要不回去?老师要是问起,就说自己大病未愈改日再来?”想着想着,就生出了退走的念头,脚往后退了一步,瞧了瞧楼梯之处。正在李沐君还在挣扎要不要开溜时,便听内屋传来声音道“君儿,来了为何不进屋内,莫非刚来就想回去?”
听到这声音,李沐君浑身一激灵,只得颤颤巍巍的走进屋内。走进房师屋内,瞧见屋内的摆设布局皆如从前那般,李沐君紧张之心也放松了下来,若说李沐君怕房师也不尽然,而只是怕坐在这屋内时的房师才是真的。
“坐吧。”房师忙于手中纸笔,并未看向李沐君。
李沐君不知房师桌案前正在书写什么,不敢打搅。来到房师桌案前规规矩矩的坐好,这一等便是半刻之久,直到房师收起笔墨,这才心中松下一口气来。
如果李沐君这副模样,让李玄靖看见了,估计下巴都会惊掉,这小兔崽子什么时候有如此老实过?真应了那句老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君儿,此次你回屏风叠,将此信带上,一定要亲手交到老先生手中。”房师慢慢说道。
有什么东西需要自己带到,如果是贵重信件,倘若在自己手中丢失,岂不是坏了事情。再者说,老师不担心自己偷看?
房师说完并未多做解释,起身来到了中厅的供奉台前,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画像问道“画像中人可都还记得?”
“学生焉能忘记,如若不是这二十四位开国功臣,也不会争来这大唐江山。”李沐君若有所思的答到。
“你可曾想过,我是以何种身份担任这凌烟阁主?”房师看着李沐君笑道。
李沐君早先便有所一思,只是不敢询问,如今恩师问起便如实答到“学生知老师姓房,但当年房家之人皆不再入朝为官隐于市集,学生不敢妄言。”
听到李沐君的回答,房师也不觉意外,转过身来朝那正中的五幅画像深鞠一躬。李沐君见此也照做一番。
房师看着正中画像自语道“不以己长望人,取人不求备,虽卑贱皆得尽所能,可如今这一局棋,您如何教我?”
听到房师此番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