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得严严实实的。
赵川听到这里,简直无力吐槽,尼玛这厮就是个猪脑子,这么简单的骗术,居然完全看不出来。
他不想教训张鸣,这种小混混,你教训一百次,他也不会记得疼,要不他怎么混了这么多年还是小混混呢?
张鸣继续讲述他的故事。
那些人没有为难他,也知道他短时间内也拿不出五吊钱来(一吊钱是100文钱,五吊钱就是500文,还不到一贯,但张鸣这个泼皮也拿不出来)。
那些人只要求他做一件事,那就是在人群中喊那么一嗓子,就行了。
最后那些人说现场会有很多得了瘟疫的人,为了防止他被传染,先喝解药可以保证不被传染。当时他没想那么多,顺手就喝了,那些人也就放他走了。
“城里有人说喝了这种神水,就能治好瘟疫,当时我真没想那么多。”张鸣的语气里带着哀怨,他只知道那些人是天师道的人。
当时对方警告他不要把事情到处招摇,不然不论躲在哪里,都会被这些人找到。
“所谓神水可以治疗瘟疫,确实是我亲眼所见,孙泰这厮是看准了人们思维上的一个盲区啊!”
赵川感叹一声,自己现在最大的对手,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人们的传统思维中,解药应该是没有毒性的。
但孙泰的这种解药,却是用可怕的毒虫,来压制瘟疫,实际上对人体的危害更大,只是没那么快死去罢了,对方为了控制将来可能参与造反的人群,还真是不遗余力啊。
“事不宜迟,我要去鸡鸣寺一趟,见见你们当家的,你先在外面等我。”赵川沉声说道。
把张鸣赶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他和王羲之两人了。
“兹事体大,伯父还是先回乌衣巷,最近都不要出门了,天师道的事情,我自有主张。”
赵川把天师道上清派的令牌拿出来给王羲之,对方脸上瞬间由惊讶变得平和,慎重的点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让孟姜进来跟你告个别。”
王羲之的表情别有深意,他已经得到满意的答案,看了赵川一眼,施施然的出去了。
人最害怕的东西不是洪水猛兽,而是未知。
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就是未知。未知代表着不确定性,意味着你无论怎么准备,都有可能会有漏洞,到最后功亏一篑。
王羲之现在看到赵川站出来了,他拿着上清派的令牌,意味着他可以调动上清派的资源,王家,谢家,到了关键时刻,都会站在他这边,心里也就放心了一大半。
张鸣的事情,给了赵川以启发。
既然孙泰想玩台下的,他赵川就用台下的力量去对付,反而不会因为投鼠忌器而被克制。
“川哥哥,最近估计会被我爹禁足,不能和你见面了。”
王孟姜一进来,就是有气无力的一副表情,小手拉着赵川的衣角,在一边卖萌装可怜。
“好了,有我在,不会让事情无法收拾的。这个给你。”
赵川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皮囊,里面装的是新鲜的西柚汁。
“陆长生找我要了很久,那家伙也是吃肉吃歪腻了,这玩意你拿回去喝吧,实在没什么东西能送你。建康城最近是不太平,要出大事了。”
王孟姜不是傻子,最近局势的紧张,瞎子都看得到。
她走过来紧紧的抱着赵川,身体在颤抖,她想和对方在一起,那些喜悦而期盼的心情无法忽视。
清纯而明媚的大眼睛缓缓闭上,现在无论对方打算对她做什么,都不打算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