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一百三十万平方公里。广大的草原似乎就是为了一种动物的生存而存在,那就是适应力强,能耐寒又有生产力的雄壮野牛。尽管在此栖息的动物众多,但美洲野牛才是这片草原上的王者,一万多年以来,美洲野牛都称霸草原。一度这些区域是黑压压的一片,数千万只野牛占满北美无边无际的草原。美洲野牛又名水牛,曾经是美洲原住民赖以维生的衣食来源,在大草原上以及落基山落户的美洲原住民,依赖这种动物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爱达荷州是内兹帕斯人的家乡,他们遵循一年一次的循环,离开他们的河谷到蒙大拿大草原去猎野牛。对于那些紧跟着牛群做规律迁徙,秋天在南方,春天在北方的狼群和猎人来说,牛群的存在就代表着生命不息。狼和人就会聚集在这广大的牛群中,狼群依然成为此一体系的一部份。牛群别无选择,只有看着它们在四周逡巡,自己组成十八铜人阵防御狼群。狼和野牛的关系一直非常自然,并且难以捉摸。有鉴于此,熟练的土著猎人便披着狼皮,接近牛群,然后在野牛中移动而不会激起野牛狂奔,并伺机发起突袭。即便这样,猎人也还是不容易成功。但是,这种故有的平衡不断更新,没有失衡却相当脆弱。马匹改变了这个平衡,土著人骑马可以追上牛群,并且大量猎杀。当猎人有了枪后,牛群一点机会都没了。欧洲人来到美洲,挺进西部,野牛与依靠它们生存的原住民则是彻底落败。内兹帕斯人看重荣誉和性命,但他们尊重自由胜于一切,当军队和政府违背了所签订的条约时,他们不能容忍一心想要分割及拥有这块土地,以建立农庄和牧场、开发矿场以及建立都市的国家。约斯夫酋长在山中发出熊一样的愤怒吼声,为了生存和自由,他们开始不顾一切地奋力抗争。一支战士人数从未超过三百人的队伍,由其族里的作战头目率领,其中有他的兄弟奥克特以及内布西的首席战士黄狼,他们以寡敌众攻击后北撤一千三百公里,在离加拿大边境只差四十公里时他们被截住,经熊齿山一役后投降。当他们被骗投降后,四百多位男女及小孩被送往联邦监狱,而一种生活方式也随着他们的被捕而消失。
欧洲人要清出一块地养牛、种植,由是先杀野牛,后杀狼。印第安部落赖以为生的野牛几乎被赶尽杀绝,曾有六千万头野牛化做每吨价值八美元的白骨。在十九世纪最后十年,美洲野牛数量剧减,到二十世纪初,野牛仅剩下一千余只,而多数都是圈养的野牛。而且,人们非常热衷于猎狼,他们用枪、陷阱或毒药,无情地把狼群从他们涉足的各个地方给清除了,上百万头狼被枪杀、毒死或捕捉。狼皮过去值一美元,但在1888年时价钱曾涨到五美元。在当时狼群曾遭逢与野牛同样的命运,进而消失殆尽,1930年代早期,美国境内已经看不到狼了。早期欧洲也是一样,狼变得非常稀有,只有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才有。在1950年代,狼群被赶至加拿大的野生区域。狼被无情地屠杀,人类如果能了解狼的生活,或许就能在接受它们——狼就像其他掠食者一样,都是大自然的重要一部分,也是生态的一部分。虽然人类不再进行捕杀野牛,但是它们依然要应付季节带来的挑战。草原的生活,在每一个季节都可以算是一道年关。冬季,野牛在山林的深雪地上吃草,它们用巨大头颅把雪推开,然后埋头苦干。
虽然冬天还要两个月才会离开,空气中却透着一丝“春天”的气息。二月时节,寒冬料峭,成年公狼会到各帮派拜访,此时是它们求偶交配的季节。一匹独行的黑狼前来拜访E家族,它可不是普通的狼,而是个大情圣,也是落基山脉最恶名昭彰的登徒子。它所属的狼群在上百公里之外,但E家族所有成年狼都认识它,它叫“太郎”。太郎已经连续两年来找寻梅干家族,虎头和它的配偶都不乐意见到它,但若有陌生的狼来嚎叫,它们的女儿却总掩不住满怀兴奋,一岁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