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来,卢家一直在略阳一带繁衍生息,经由前后两百年十多代家主的小心经营,大胆开拓,终于成为了略阳这边实打实的第一族。而在后来跟那些在青州大地上四处作恶的贼匪搭上头,摇身一变,窃取了略阳城大统领的位置后,借助大统领的实权,白花花的银子从老百姓和过往商队手中源源不断的流向贼匪手中,然后又灌注回略阳城大统领手里,经大统领之手转交给卢家,而且卢家不仅是表面上那样控制了许多车行、商铺、酒楼之类的生意,许多家庭成员或一些忠心耿耿的外围人员还控制着不起眼,但又与百姓息息相关的生意。比如粮食,蜡烛,青楼等生意。
这样一个家族,自然是风光无比,在略阳这里可谓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其中的派系也是十分复杂,嫡系旁系之争在近十几年来可谓是达到了一个巅峰,卢家似乎已经步上了所有大族堕落的后尘,不过当卢广陵父亲卢仁掌权之后,所做的第一个安排就是除了自己的嫡系亲属之外,所有的旁系都只能享受到每月的分红,不得插手家族的具体事物。这个安排虽然激起了很大的波浪,遭受到了无数反对之声,但在卢仁选择的强势镇压之下,所有的旁系只有黯然的接受家主的这个安排,看上去很和谐美好,这种强力手段下的统一对外只是流于表面,一旦时间过长,天知道下面人会憋出什么鬼点子出来。
卢广陵自然知道自己目前首要应做的事情,找一颗大树,越大越好,这样那些人自然也不能再做什么。
公孙海微微低下头,盯着卢广陵的眼睛,轻声道:“略阳城,不用我救,书院书生多着呢,卢家,该不该救就要让我看到你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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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那位大统领没为难你吧?”谢青坐在客栈里,拿着那把九轩,平静看着公孙海,说道。
公孙海看在门上面,把进屋的路给堵住,微笑道:“我来的时候就说过了,我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我们,目前这事儿已经解决了,那大统领显然还是记着我以前的那份情的,虽然他现在身份高了,但总不好意思做的太过火,那些人头,我说是贼匪的,也算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怎么说呢,他顺着我给他的台阶走了下去,我们两个的脸上都好看,如果他想过来报仇,还有这个宗师在这里,也不用太担心。”
谢青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份情有这么大?”
公孙海笑着说:“情不大,不过我又借了秦家的身份,他没去过京城,自然也不知道秦家的标志,以后若是等他看到了秦家的标志,回想起来也找不到我们。”
谢青讶异道:“这秦家身份这么大?”
公孙海哭笑不得,这年轻的有些过分的宗师,莫不是从山里跑出来的野人?
谢青突然轻声道:“你就不怕他们家里有人知道?”
公孙海愣了愣,笑容古怪,欲言又止,没有解释这件事情,正色说道:“不管怎么样,这次借用了秦家的身份,自然不怕他们找上门来求证。做出这种事情,本来就有所心虚,找上来也行,你挡住,我们跑去报官,略阳又不是管不了一个大统领。哪怕他背后还有个卢家,真惹上了秦家,可没人愿意出来保他,到时候,卢家就姓秦咯!”
谢青叹息一声,说到最后自己还是最苦的那个,也生怕公孙海不是秦家人的身份暴露,要不然自己就有的忙活了。
公孙海突然一挑眉,有点尴尬的说道:“肚子饿了,想出去吃点东西。”然后谢青无奈道:“客栈又不是没吃东西的地方。”
公孙海嗤笑道:“你懂什么!青州一顶一的厨师可都在大酒楼,来了略阳,你不去尝尝好酒菜,那才落了面子,我也想去打探一些消息,你看着客栈这么小,来往的客人也就我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