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不回来。”
真高兴你能回来。她想告诉他。
旅途仆仆使他变得相当饥渴,当他见到卓雅时,他的饥渴更强烈,连他的心都变的狂野起来。
而她看到他时,她平静的心湖随即翻起了涟漪。当他注视着她时,她的呼吸开始急促,有火在她双颊燃烧。她有扑到他怀里的冲动。
她低下了眼帘,蚊子一般说:“你瘦了。”
“是的,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是汉人的词句,他觉得用在土尔扈特人那里一样合适。
“你回来干什么?”她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责怪,责怪他好突然出现打乱她平静的生活,打乱她的决定。
“带你去找我们的梦想。”
“我已经……有丈夫了。”
铁穆洱的心一痛。“未婚夫而已。”
“我必须忠于我的丈夫。我曾经发过誓。”
他用深情款款的眼神凝视着她,然后一语不发地靠过去。
当卓雅的手被突然抓住的那一刻,她感到全身一震,有一道不可抗拒的力量瞬间传遍身体的的每寸肌体。她身子一软,放弃了任何抵抗,任由他动作。
铁穆洱把卓雅抱起来,向着远处的山冈走去。她闭着眼睛,她感觉自己正在做着一个梦,她不敢睁开双眼,她害怕一睁开梦的眼睛,美梦就会醒过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卓雅感觉自己被放了下来。
“卓雅。”
卓雅张开秋水,就接触到那双熟悉的眼睛。白天铁穆洱一出现,卓雅就知道一定是他。因为她认得他的眼睛。
那种眼神,阳光一样的眼神,只要望一眼,就能融化心中冰雪的眼神。那里面射出的是对生命的热爱,欣赏和赞美。
此刻这双眼睛正注视着她。
“我能说些什么呢?我可以用眼去看,用耳去听,用鼻去闻,却无法用嘴去说,因为我无法用说话来形容一粒沙、一根稻穗的全部。”
你什么也不需要说。只要你站在我的面前,只要你看着我就够了。
铁穆洱觉得卓雅的双目有如满天银河的洒落,像飞流一样汇入他的血脉,瞬间流遍了他全身,他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他深深的吻着她,像一往情深深几许,数月,不,应该是九年——二十年等待的光阴把这个吻浓缩成一个经典。
卓雅融了,融在这一吻的汪洋大海里。
“我以为自从回到族人中央,你已经忘记了我,不过当你那次静静在路边向队伍凝望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你也像我一样,在深深惦记着。”
“是的。像海子一般深。”
铁穆洱的手伸向卓雅的衣襟,解开了它。
她的身体如雪玉般晶莹。
他将她搂在怀中,像在那晴空万里,海涛澎湃的环境中。
当他进入她的那一刻,她感觉就像太阳掉到她的深海里来了。
他如风暴横行,她如云海舒卷。
汉人形容这复杂的情事只需要四个字:巫山云雨。
云散了,雨住了。
雨过天晴下是一对亲密的爱人。
他们就这样静静躺在一起,望着天宇,谁也没有说话,也觉得没有必要说话。正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们多么希望时间能停止下来或者更长一点。可惜这个漫长的春夜对他们来说,还是太短了些。
铁穆洱突然感到眼前一亮,他睁开眼睛,便见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原来已经天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