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缘由推说结果,眼里都亮得很,几个贵人屁股后不脏?看这架势梁子是杠上了,就不知如何收场。两边言辞锋利你来我往,问答迅速,却没人注意到身前的阳光渐渐暗淡,沐阳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就要下雨了。
帘子掀开,中年妇人对他点点头,下了马车,表情肃穆。
任侠说道:“可何婶却说这香包是她女儿的,全县只有他们母女两人有,她手里的香包和你的别无二致,又作何解释?”
王志远轻声道:“世事无绝对。”
“我女儿在哪?”
一道沙哑的声音插入场中,鬓发微白面容憔悴的妇人径直向王家公子走去,一身麻衣制材粗糙,存放的日子悠久颜色有些褪了但洗得干净。王志远一身朴素白衣,却是用柔顺绸缎裁成,光滑亮丽。
“......”他没有说话,眉头皱起,妇人手中拿着一模一样的香包。
何婶声音沙哑道:“你知道香包里装的是什么吗?知道吗!”
“说啊!说啊!”
“哈...”王志远偏了偏头,觉得她声音有点吵。
何婶打开香包,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囊袋啪的一声扔在他脸上,她手中多了半块玉佩。
罗妙才冷笑道:“你手里的香包装有另外半块,是瑾儿的香包,你还有什么话说?”
片刻的沉默,王志远就换了副表情眉头舒缓,几许意外道:“您就是...瑾儿的娘?”
“本不想如此的...我只好将实情告之,免得你们错怪好人,苦苦追寻...其实瑾儿与我,已私定终身...这香包便是定情信物...”
罗妙才难以置信,当即厉声喝道:“你骗人!王公子你是七日前才到安兴县的吧?!何瑾儿早已定亲,如何能在短短时日与她私相授受?”
王志远神情失落,语气中流露追忆,“年节热闹,七日前我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便遇到瑾儿姑娘,她为人古道热肠带我游览此地名胜,举止淑雅落落大方,我便暗中倾心...”
“你说过这些日子足不出户...”
“...的确,游览后我便到天香楼闭关,但那天我看出瑾儿眉目忧愁,心有郁结,就应她闲暇之时可以过来寻我谈心,一来二去,了解她对未来夫家颇有不满,我本是修道之辈,对世俗礼节不必过于拘泥,缘分天定,顺心而行,决定与她结为伴侣共寻天道,解除婚约一事由我一人承当,她便以香包为信物...错在我,出身清风阁...我交给她一卷修道典籍...她被人追杀,我来不及见她最后一面...”
何婶咬牙,眼中泪光泛起,“你骗人!你骗人!我瑾儿她,我瑾儿她那么乖,从来没有说过你!也没埋怨过夫家一句!你骗人!”
王志远面若死灰,喃喃后悔道:“是,错在我,太乐意妄为,我身边有高手护卫,可瑾儿没有!不怪那伙蟊贼会盯上她,昨夜何大娘也遭人袭击吧,定是那伙人认为她家中还藏有秘籍经典方才卷土重来!我...我对不起你们...”
妇人跪倒在地,垂泪道:“...你、你骗人...骗人...”
王志远叹了口气,解开手里香包蹲下,拿起另一块玉佩合二为一后放回她手中,坚定道:“何大娘,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如此一来,瑾儿在天之灵也会安慰的。”
罗妙才双手握拳,白嫩修长的脖颈丝丝青筋浮现,他咬破下唇,嘴中血腥洋溢,横眉怒目,不曾想对方会诡辩至此,周遭开始有人为王志远打抱不平,人人都喜欢才子佳人的故事,阴暗权谋永远不是世间主旋律,平常人只会看自己想看的一面。再争辩下去又能如何?只会显得他们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