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新年(1 / 3)

冬季的校园显得有些萧条,光秃秃的树站在光秃秃的路两边,行色匆匆的人们骑着吱吱呀呀的自行车,在风中时而忽左时而忽右,躲避着迎面劈来的北风冷峻的刀锋。这样的风一吹就是几十年,吹走了曾在这里徜徉的学子们的青春。就像我的父亲,他觉得能为这片一平方公里的土地做的最有意义的事,就是让他青春正盛的下一辈也还是回到这里栉风沐雨。

学校是五十年代初建校,校内建筑都是苏联式建筑,和陕南工厂的一些办公大楼很相像,楼层都不多,一般最多四、五层,但层高很高,墙宽壁厚,既敞亮又大气,最实用的就是冬暖夏凉。听我父亲说,五、六十年代国内建筑设计还是空白,就大量参考和借鉴了苏联式建筑,那个年代,在全国各地建设的办公楼和居民楼都是差不多的风格。

教学区的教学大楼有五栋,主楼居中,其它四栋教学楼坐落在主楼的四个角,位置规矩,风格一致,各个教学楼彼此隔离,却又似浑然一体。若干的小楼则又散布在除主楼外的其它四栋教学大楼的后侧,或为实验楼,或为办公楼。教学区里唯一的一栋现代派建筑就是刚落成不久的图书馆,有十几层高,白色的楼体掩映在灰色的教学楼中间,略显沉闷单调的教学区多了些时代的气息。

出了教学区有一片很大的园林,质朴的亭台楼阁,不假雕琢,却也有些曲径通幽的妙处。园中有一池小湖,名曰绿湖,造湖成岛,名为绿岛。绿岛掩绿湖,绿湖映绿岛。到了冬天,萧瑟的绿岛和绿湖像个冰美人似的,冷冷地透出些冷艳的情致。

这季节,结了冰的绿湖迎来了比姹紫嫣红时候更多的热闹,滑冰爱好者挤满了冰面和绿岛的四周。天愈来愈冷,风也愈来愈大,球也就踢得少了,我在东北有一些滑冰基础,闲不住就也时常去绿湖滑冰。经常来滑冰的有几个学校的家属子弟,看我也滑的还不错,就经常和我切磋切磋,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起来,其中一个领头儿的叫大军,他的弟弟叫二军。大军是退伍兵,二军读高三。二军和我挺聊得来,常去我们宿舍逛,和刘易思也混得很熟。

结冰的绿湖上也经常会有些身材曼妙的女生,白白净净的脸,弯弯长长的睫毛,黑黑亮亮的头发,洋溢着冬日里难遇的气息一闪而过,就像这湖中夏日里盛开的荷花在水面上漂荡。男生们会从嘴里呼出一口厚重的白气,脚下使劲追过去,就像天空里拉着白线的飞机,三三俩俩地在女生前面穿插,偶尔还要来个小花样儿的特技动作。女生们则笑着大声尖叫起来,用手嗔怪地拍打着从身边钻过来的人,嘴里嘟嘟囔囔地埋怨着。没上冰的在场外看着热闹,嬉笑着,吹一两声尖锐的口哨。

刘易思就属于特别喜欢在湖边吹口哨的,他不仅看见漂亮女生吹,看见摔得惨的也吹,还起哄,属于特别不文明的观众。有一次,把一个摔得气急败坏特别壮的哥们儿给惹火了,脱了冰刀,就要上岸找刘易思算账。好在我们人多,又有大军、二军在,那哥们儿也就没怎么着。刘易思后来就收敛了一些,重点只针对女同学了。

我生日那天的上午收到了刘馨宁直接寄给我的第一封信。她上了加州的一所著名的大学,学了她喜欢的专业,生活很如意也很美好,她母亲留在了美国,她们也有了自己的房子和自己的家。她祝福了新年,没再祝福我的生日,或许她忘了,这一年过得似乎很长。

除了这封信以外,还收了一大堆的生日贺卡。

林华鸣还是一如既往地吝啬,来自杭州的贺卡说,你的生日和新年很近,就一起祝福了,生日和新年都快乐!我也给他写回了张新年贺卡,写着祝从今以后每个新年都快乐!没几天,他又寄来了一张贺年卡,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新年快乐。

黎祥东从GD给我寄来了几盘内地不好买的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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