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笑,说你的信在我这儿。
严莉一直是我和刘馨宁的地下通信员,刘馨宁寄给我的信都是寄给严莉再转给我,当然,信是封好的。严莉又问我这是第几封了,我伸出右手四指,这是我收到的刘馨宁的第四十封来信。严莉就笑得花枝乱颤,说诗人你还真是有良心。
回到家,吃完晚饭,我父母雷打不动地坐在电视前,等待雪花的出现。我就象平时一样,坐在姥姥房间里的写字台前,打开那盏昏黄的台灯。姥姥则静静地躺在我身后的床上,她时而迷糊一会儿响起轻微的鼾声,时而又醒来和我说上一两句闲话,又会提醒我早点睡别熬得太晚。这是我和姥姥很多年的生活方式,我晚上基本不看电视,她也如此,我们祖孙二人就这样静静度过无数个夜晚。只是灯下的我日渐高大健壮,床上的姥姥日渐苍老羸弱。
周末很快就过去了,又要返校了,姥姥炒了肉丝榨菜,装满了两个罐头盒子,叮嘱我多吃点好东西,用脑子得多吃肉,临出门又偷偷在我手里塞了二十块钱。
回到县城的学校,正是夕阳满天的时候。核桃树的枝叶像金色波光里的细浪,跳跃着,翻涌着,生生不息,温情不止。核桃树下,几个女生坐在花坛的石凳上看书,其中一个白衣耀眼,似乎正是费汪。
在宿舍里看到了邱老道,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范兵偷偷告诉我,邱老道周末没回家是因为想陪陪费汪。我去开水房打水时碰到了严莉,问起费汪,严莉说她也不知道费汪为什么不回家,严莉又说你别动歪心思,小心告诉刘馨宁,我忙说别别,我是帮邱老道打听的。
黎祥东的情绪也不高,他哥开公家的车拉私活儿出了事故,人没事,车得修,被单位处分了。单位一个领导还要把他哥交给公安处,他父亲到处找人托关系,才总算把事情压下来,估计以后不能再开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