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这个黑锅?还是说您觉得,已经收入囊中的两千贯太烫手,想要吐出来?”
“你……好啊!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李半州在天之灵,若是看到李家出了你这么个妖孽,估计得笑疯了!范公,告辞了。”
“陈老夫人走好,石砖跟人脸皮似的薄,经不起您这么折腾。”范钦也贱巴刺喽地来了一句,气得陈氏差点没拿稳拐杖。
本来想着多分点钱,以为借此发难,李伯言会顾全大局,提高租金,结果没想到,当初草草签下的契约,居然早就摆了一道。
范念德见到陈氏祖孙走后,便摇头笑道:“想要从大郎手中挖走一分利,真是难如登天呐。”
“范公谬赞了。有一事,还要请范公帮忙。”
“永州营抓人的事?放心,没有把柄,秦武人自然会放了,毕竟他又不是卖命给陈家,帮他们祖孙俩是情分,不帮则是本分。”
李伯言摇头道:“并非此事,而是请范公下道官文,严禁围湖造田,违者罚钱万贯。”
“不是发展得好好的,为何要明文禁止?”
李伯言知道,跟范念德讲可持续发展有些过于前卫了,便道:“永州围湖屯田并非一朝一夕,已经经营几十年,如此规模,加上如今人口陡增,已经有发展的迹象,湖乃蓄水泄洪之用,倘若过度,遇上天灾,恐怕会影响旱灌以及排涝,过犹不及。”
范念德点了点头,道:“大郎不愧有眼界,丈量田垄时,便有人向老夫提过此事,看来不是危言耸听,如今只要徐徐图之,永州不必再仰苏常之粟矣,只是大郎,一旦那个天大的谎言被戳破,该如何弥补之?”
“谎言,自然有另外的谎言去填补,二十家富户,其下客户不过千户,如今迁入永州的,大抵还是开辟荒田的流民,只要范公体恤平民,徐徐图之,将来的政绩,足以吓官家一跳。”
范念德呵呵一笑,道:“如今官家吓没吓着不知道,怕是已经吓到钱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