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可以不租给你!”
“您这是威胁我?”
陈家老夫人将拐杖一跺,还没开口,便被李伯言打断了。
“虽然这是范公的宅邸,但是跺坏了这石砖,你得赔。”
“.......”
“李伯言,你够了!”陈百川忿忿道,挨打的是他啊,这个混蛋居然如此蛮不讲理。
“是你陈百川挑事在先,还来告刁状,陈老将军若是泉下有知,估计得被你气得活过来。”
范念德见到李伯言嘴炮收不住了,忙打断道:“陈老夫人,您来我这里,想必也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两后辈掐架,您这个护犊子也得有个尺度。当初百川纵容家将殴打张家公子一事,不也和气解决的么?”
“老身也不是不识大体。既然范公都这么说了,这样,白楼的租金每年再添一千贯。”陈氏自然得知天上人间开业头日,流水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这让她又些后悔,当初没有讨价还价,就把白楼给租了出去。
“一千贯.......是不是有些......”范念德欲言又止,心说是不是有些太狠了,可李伯言开业头一日就赚了四千贯,这样的吸金能力,真是叹为观止,也总算明白过来了,今日陈氏过来告刁状,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瞅了一眼李伯言,让他自己说话。
“陈老夫人,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年一千贯的租金整个永州都没有比这个价好的了吧?您还不知足?”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白楼......”
“陈老夫人可能没明白一点,现在的天上人间,可跟您没半点鸡毛关系,千万别觉得李某该对陈家有感激之心。”
陈氏脸色一遍,道:“那就不租了。你花了这么多心血,应该不想让它付诸东流吧?”
“陈老夫人,我对您很失望。”
“快决定!要么涨租金,要么收回白楼!”
李伯言不紧不慢地坐下来,说道:“既然陈老夫人谈生意,晚生也就不必当晚辈似的恭敬着了。您仔细看过当初的契约吗?”
“什么意思?”
李伯言从怀里掏出纸来,递了过去,道:“您仔细瞧瞧,契约末尾写得明明白白,双方哪一方违约,须支付对方十倍违约金。也就是说,您要不租白楼给在下也行,五万贯。”
范念德莫名心疼了一下陈氏,跟李家大郎做生意,要么合作愉快,要么......就做对手,夹缝里生存。
陈家显然极为不明智地选了后一条路。
“你使诈!”陈百川怒气冲冲地吼道。
“契约人手一份,不相信您自己回去看看。”
陈老夫人忽然手一攥,脸色波澜不惊地说道:“这契约是假的,你把真的拿出来。”
“陈老夫人这就有些过分了。”范念德眼看着陈氏要耍无赖,也看不下去了,出言制止道。
李伯言微微一笑,道:“老夫人慧眼识珠,怎么就知道是假的了?晚生这里还有好几张一摸一样的,您若是犯病了,撕着玩就是了。”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陈氏、陈百川,以及范氏父子,瞠目结舌地看着李伯言,张开的嘴里足够塞下一个鸡蛋。
陈老妇人就这样活生生地被打了个响亮的耳光。人要脸树要皮,即便是武人之家的老妇,再蛮不讲理,被李伯言这样的一句嘲讽,也是老脸一红,说不出话来。陈百川简直都有了杀李伯言的心,这小子真是太可恶了。
“陈老夫人,若是能够放人还货,过去发生的事,在下可以一笔勾销。不然的话,您忍心让陈氏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