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东西,你说谁废物。”李月兰面色一沉,勃然一喝,眼眸中冷光闪现直视李桑,星儿修行虽慢,但何曾有人敢当着他的面骂星儿废物。
“议堂之内,尊卑不分,星白是你堂哥,更是李家长孙,出言污辱,你当族规律法真是摆设不成。”
李桑被勃然一喝,表情一滞,不敢正视李月兰的目光。
药阁巫马长老却是眉头一皱,面露不喜,李月兰却是不惧,即便你贵为药阁长老,我在李家议事堂内教训一个晚辈,你有何话可说。
“好威风的口气啊!”这时,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银发老妪魏魏站起,指着李月兰怒斥道:“我看是你尊卑不分,不分族规律法,你眼里可曾有我这姨母,元儿想查看库房,你却连番推辞,是否我李家库房已被你搬至一空了。”
李星白见银发老妪胡搅蛮缠,心中冷笑,如今的李家大半资产都是他父亲打下的,她却总是拿这等可笑的罪名,想加在母亲身上,他跨出一步就要驳斥,却见他三叔抢先一步跨出,朗声说道。
“诸位!我大哥已经失踪三月,这眼看贡期将至,库房之中还有多少丹药、兽核、药村、晶石,我等一概不知,如今东阳城张家又趁势打压我李家生意,如果不能按期纳贡,那李家可是岌岌可危啊!”
李元一顿声,剑目冷冷扫视着李星白母子俩。
今日之势,他准备多月,族长之位势在必得,他可不愿在小辈之事上多浪费口舌,转移话题。
“我们都知道北荒妖域之凶险,我的父亲、二哥,还有先贤的诸位长老及从多李家子弟,无不死于北荒猎狩,李家做为药阁一等世家,得来不易,在药阁之内如若没有强者依附,就此李家会否沦落为二等世家,还望众位好生思量。”
一等世家与二等世家,地位可是天壤之别,这可关系家族今后在药村、药圃领地,以及族中子弟在天襄宗药阁内的修炼资源。
议事堂内顿时短叹连连,议论纷纷。
李元趁势对着长老席上的二长老投去一个眼神,二长老站起身来,对着巫马长老一行礼,恭敬道。
“但还好李誉的师父,巫马长老愿意帮助李家,以保这一等世家之位,但是,李家如今族长生死不知,我们唯有重新选出一位,与巫马长老签下契约,他才愿意帮助。”
二长老话毕,一部份人顿时面面相觑觑,一部份人则是马上谄媚讨好的朝巫马长老连连拱手。
巫马长老,依然表情肃穆,一派威严。
李星白冷眼旁观,只是紧紧握着母亲的手。
天襄宗统御四周八千余里,数千城池,药阁治下家族便不计其数。
对各家族又分三六九等,最高为超等世家。
也正因为他的父亲在药阁内是外职长老,所以李家才能在短短十年间从二等世家跻升为一等,只是场间众人好似都忘了,这是他父亲的功劳。
“这个世界,果然是世态炎凉,强者为尊,父亲如今失踪,下落不明,这些人就开始寻找新的依附了。”
李星白凝视着神情倨傲的巫马长老,以及他身后的李誉,那身白色锦服胸前七颗璀璨的星星,就如同夜空中的北斗七星,闪耀无比,而星星下方别着的一枚铜鼎微标,色泽虽然暗淡,但其代表的含义完全不亚于那七颗星星。
天襄宗会在每位弟子的服饰上标明境界、等级与身份,白衣代表的是培胎境,七颗星代表七阶,铜鼎则表示李誉已经正式成为药阁一名药徒。
能成为药徒,则说明李誉已经能独自炼制低阶丹药,以十六岁之龄,这在李家古往今来,从未有过。
“难怪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