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议事堂外,人头涌动,族中子弟、家丁、丫鬟站满了两侧的廊亭。
看到李星白面无表情,从外走来,族中子弟站立的地方,顿时,传来讥讽之声,对他指指点点。
“这个废物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他躲在哪个角落根抹眼泪呢?”
“这最后一日当少族长,自然要出来溜溜,以后可就没得显摆了。”
“下月起,我们再也不用担心某些人仗着父亲是族长,多领养魂丹了。”
李星白目光冷然,将众人的嘴脸一把而过。
“少爷!”珍姨从另一端廊亭跑出,望着李星白的神情,心中的希望顿时淹灭。
看到珍姨眼眸中的失望,李星白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轻轻点点头。
这时,议事堂内突然传来一声苍老尖厉的喝斥声,同时还伴随着“砰,砰。”拐杖笃地的声音。
“李氏,慕儿此番猎狩失踪,我身为姨母自然也是心痛无比,但你生为族母,要识大局,识大体,诺大一个李家岂能一日无主,你不愿交出族长印件、库房阵杵,莫非你紫云李家想谋夺我东阳李家之产!”
听到声音,李星白疑惑的望着珍姨。
“你三叔撤掉了议事堂的阵法。”珍姨轻叹一声,望着廊亭下聚集的人群,“还特意命令,凡李家族人、奴仆,无要事者皆要到议事堂外旁听。”
李家议事堂是商议重要事务的地方,一向有隔音阻念阵法,隔绝声音,阻止念力窥探。
“是想在所有人面前,让母亲服软,好展示他这‘新族长’的威严吗?是想以此为辱,让我们母子俩,从此在李家只能埋头走路,亦或是根本无脸再苟存于李家吗?”
望着廊亭下的人群,李星白袖中拳头紧握,紧咬牙根。
“竟然还敢指责母亲的娘家想谋夺李家的家产。”李星白觉得这真是无比的滑稽,谁不知道他母亲的家族,紫云李家离东阳城有万里之遥,母亲当初违背家族的意愿,执意嫁给他父亲之后,再也没回过娘家一次。
“当初父亲就不该好心收留他们,他们才是真正的狼子野心。”
李星白远远望着议事堂内,那名他要唤作姨奶奶的银发老妪。
他的父亲与他三叔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的亲生奶奶在生他父亲时便难产而死,这位姨奶奶是他爷爷后来纳的妾室。
可不知何种原因,他三叔母子曾经被他爷爷逐出家门,当时李星白还未出生,族中长辈对此事也是绝口不谈。
是他父亲主掌李家之后,念这对母子可怜,才重新将他们接入李家,且一直以兄弟姨母相待。
刚开始,这对母子处处谨小慎微,对他父母更是言听计从,恭敬有佳。
可自从一双儿女,李桑测出念胎为凡胎绝品,李誉更是万中无一的灵胎次品,而他李星白除了是凡胎次品外,还怪病缠身,修为废柴。
自此他三叔作风陡然一变,虽然还不敢正面对搞他父亲,确也是处处相对。
三年前,李誉以十三岁之龄突破培胎境五阶,被药阁长老正式收为入室弟子。
他三叔的野心已然显现,在族中与二长老沆瀣一气,在诸多事情上公然与父亲做对。
“如若不是父亲自身修为高深,同时又兼任天襄宗药阁外职长老,恐怕李家早就变天。”
“无非,是觉得自己生了对好儿女,父凭子贵罢了。”李星白心中冷哼一声,抬步就向议事堂内走去。
“少爷……”珍姨叫住李星白,眉间一蹙,小声提醒道:“大长老好似被他们抓住了什么软肋,进入议事堂之后,一直端坐,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