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车开了一整天,第三天下午到了广州。在下高速公路的地方,公安厅来接我们的人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Alika很配合地下了车,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我秉承一个警察的职业道德,把Alika架着移送到了交接的车上,在上车的一瞬间,Alika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押运她来的那辆车使了个眼色。我先是愣了一下,Alika总是亦正亦邪,她现在对我使眼色肯定要告诉我什么信息,我表情严肃然后表示会意了,只见Alika轻轻地说了两个字“车底”。
看来车底是有什么东西,我跟公安厅的同志打了招呼,让他们等我一下,然后回答押运我们来的那辆车旁,我低下头往车底看,一眼就看见保险杠内侧贴着一个监听器,一个不算新式的老牌子,上学的时候就见过,虽然牌子老但是优点就是捕捉力强,即便是在高速行驶车上,通过音质过滤依旧能够捕捉基本的对话内容。这个东西什么时候粘上来的?难道这才是Alika不跟我在车上说事的原因?难道她真有什么难言之隐?昨晚蒙思博和黑狼对她的态度,确实能够说明这一点。不过至少现在它还没有发挥任何作用,我把监听器取了下来,收了起来,和欣云一起上了来接我们的车。
到了省公安厅,Alika暂时要被带去监禁,我和欣云决定先去跟司马凌云商量对策,到了专案组办案的地方,忙碌的工作人员正在马不停蹄地整理着各种文件,工作间充斥着打电话的声音,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在公安机关的看到这么繁忙情形。一个工作人员告诉我们,司马凌云因为嫌集体办公噪音太大,申请了一间私人的办公室,我心想司马凌云应该最近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了吧!毕竟最近经历太多事的人不止我一个,他作为负责人承担的不止是任务还有责任,身心俱疲的他想要正常工作,要一间办公室也无可厚非。
我们找到了司马凌云的办公室,里面声音很小,看来很专心嘛!我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里面的人说了一声“请进”,我轻轻地打开门,然而我抬头看见空荡的房间里坐着的是边看报纸边喝茶的司马凌云,他仰躺在高档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桌子上的茶壶还冒着热气,这画面如果转移到某个居民楼的阳台就比较和谐了,他简直就像一个退了休的老教授,一个人在享受下午悠闲的时光。
司马凌云转头看见我们,淡定地说:“呦,你们来了,随便坐,桌上有茶,不用我帮你们泡了吧!”
我和欣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我惊讶地问:“你悠闲得过分了吧!你不是应该忙得脚打后脑勺吗?”
司马凌云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前两天的确是这样,但是听说你们找到关键人物了,很有可能成为案件的突破口,我也就准备休息一会儿了,算是以逸待劳吧!面对大案子,最重要的就是分清主次轻重,没有方向地拼命收集证据,只会让案情越发复杂。”
虽然我知道他在找借口,但他说得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我和欣云也泡了一杯茶,坐在了司马凌云桌子对面,不得不说,高档座椅确实舒服。
我小撮一口茶,然后严肃说:“那开始说正事吧!专案组遇害的事查得怎么样了?有什么线索吗?”
司马凌云放下报纸一本正经地说:“怎么说呢?你大概也已经猜到他们的作案手法了吧!专案组都是警察,都是具有一定警惕性的,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解决掉那么多警察,传统方法根本不可能,只能依靠他们的空间转移技术,凶手也就不言而喻的是那个出现多次的犯罪组织。但即便是知道凶手和作案手法,我们也没法调查,因为那个技术却掩盖了太多线索,血迹,作案工具,足迹都被一并带走了,现场只有空间转移技术改变地形所留下的痕迹。简而言之,这个案子很简单却又无可奈何。”